差役還要從中勸和。
土財主用刀指著他:“我勸你們最好別插手,怨有頭債有主,這兩個狗東西敢騙我,就要做好接受我怒火的準備。”
差役們互相對視一眼,隨後齊齊往後退了幾步。
表示不會再管此事。
整個流放隊伍,也無人為他們發聲。
他們都看不上江心葵夫妻。
這一路上,這二人為了自己過得舒坦,想方設法地從聞岫雲手裡撈東西。
賣掉聞岫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是他們出發不足十日,想將她賣給押送的差役,換取好處。
結果聞岫雲早就投靠了差役,兩人算計落空。
好處沒佔到,反而被針對好幾日,吃盡苦頭。
江心葵以為是聞岫雲惹惱了土財主,當即就對聞岫雲呵罵道:“孽女,竟敢得罪大老爺,還不滾過來給大老爺道歉,請求大老爺原諒。”
土財主驚恐大叫:“你不許過來啊!”
他生怕再被聞岫雲身上的臭味燻到,一連退出三米遠,才指示手下:“居然敢把一個有病的臭女人賣給我,你們可真惡毒,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土財主一聲令下,他的手下就一擁而上,把江心葵夫妻狠狠揍了一頓。
片刻,二人便頭破血流,鼻青臉腫。
那五兩銀子,也一併搶了回去。
“算你們今天運氣好。”土財主看了一眼押送的差役,就領著手下揚長而去。
若非有差役在,他今天定會讓這二人,生不如死。
待他們一走,江心葵就找到差役:“他們當眾打人,你們難道就不管嗎?”
“管?你要我們怎麼管?”
“報官……或者賠償什麼的,總不能讓我們吃了這個啞巴虧吧!”
“你不去招惹,他們會打你?再說了,你們在流放途中自行掙脫繩索,你們可是想逃跑?”
流放逃跑,那是大罪。
江心葵夫妻哪裡敢認,只能將全部的不滿憋回肚子裡,再也不敢吭聲。
其他流放犯人,也不敢再有異議,全部安分地回到牲口棚裡。
聞岫雲一身臭氣。
流放犯人雖然髒,仍然不願與她靠近。
她只得縮在角落裡。
她目光陰惻惻地看著江心葵夫妻,心中的“除惡”計劃,已經悄然成形。
這一路走來,她早就看清了二人的真面目,也消耗光了僅剩的親情。
既然他們死性不改,她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等到了目的地,她有的是手段和力氣,讓他們再也無法來騷擾她。
至於聞擇端這位大哥,他最好能安分些,否則她一樣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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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財主帶著手下,回到房中拿行李,準備換一個房間。
那個臭女人呆過的地方,惡臭無比。
然而,當他進入房間後,才發現那股惡臭竟奇蹟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令人心神安寧,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半夜,他從夢中醒來,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發熱。
他想也沒想,便來到桌邊。
來不及倒進杯中,他捧起茶壺,咬著茶嘴,便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聞岫雲下的藥,被他全部吃了下去。
那藥毒性強烈,但要到兩三日之後才會發作。
等土財主發病之時,又怎麼會想到是她下的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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