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又失敗了……”
“真好。”
高興的楚凱哥，甚至哼起了莫名的音調。
“哼哼……哼哼呵……”
“哼哼哼哼……”
楚凱哥裝載的模擬音效卡，早已被鎖鏈引來的強勁電流所損壞，低沉的機械聲在房間中迴盪。
到底是幾天前，還是幾個月前損壞？
哦，忘了，已經不重要了。
一陣悠揚的機械式哼唱，迴盪整個空落落的監獄。
或許，誰也不會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在深海里哼唱吧。
不！
不對，不對，應該是機器人在哼唱。
我是機器人……
我憎恨人類……
呵呵…
哈哈哈……
“哼哼哼……哼～……”
“哼……哼哼哼哼～”
咯噔，
咯噔！
孤獨的監獄裡，在楚凱哥哼唱的空洞歌聲裡面，忽然混合皮鞋走路聲，但並沒有妨礙到楚凱哥繼續的哼唱。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嗯，透過這首歌不難看出，你很有品味。”
“最近過得還好嗎？”
孫季的皮鞋踩在地板上，聲音正與楚凱哥的低聲哼唱，兩者相互迎合。
只是被吊在半空的楚凱哥，根本沒有理會孫季的意思，依舊看著一望無際的黑暗，嘴裡哼著不著調的歌曲。
就算進來的孫季不說話，楚凱哥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他。
一個言而無信的人，說過的證明清白……
現在卻把自己囚禁在深海里。
對於孫季，楚凱哥沒有什麼話好說。
不過按道理來說，其實孫季也沒有做錯什麼。
孫季可沒有說過證明清白後，就會放過楚凱哥。
時間過去了幾分鐘，因為兩人都沒有說話，所以一直站在身後的孫季，又走近兩步。
孫季來到楚凱哥的身側，與楚凱哥一起看向那黑暗的海洋。
“哼哼……哼哼……”
只是接著哼唱兩句後，哼唱中的楚凱哥聲音啞然而止，再沒有哼下去的心情。
身邊忽然多出了一個東西，這讓楚凱哥心情全無。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看著猶如深淵般的大海，細細體會那一份深海恐懼。
不過安靜並沒有維持太久，目光看著深海的楚凱哥，忽然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話。
“別看了，你看不到的。”
楚凱哥沒由來的一句話，讓一旁的孫季轉過頭來，困惑的目光看向了楚凱哥。
只是看著楚凱哥剩下的半張金屬臉，孫季眼中不由得拾起了一分認真。
這一刻的孫季，他在思索楚凱哥的話外之意。
半晌過後，難得認真的孫季，這才嚴肅的告知楚凱哥，並且十分肯定回道。
“不，我能看到。”
簡單的兩句，兩人並沒有過多爭執。
楚凱哥說的是，孫季看不到人類的未來。
而孫季回答則是，他能看到。
但事實上，楚凱哥還有一句話外之意。
楚凱哥盼望孫季能夠聽明白，他孫季就在這片深海里，不知某日某天，將再也看不到升起的太陽。
這層泡泡，還需要楚凱哥親手戳破。
因為楚凱哥十分害怕，害怕孫季會聽不懂。
“孫胖子，你會恐懼嗎？”
楚凱哥彷彿與孫季是多年好友，擁有說不完的話語，順著剛才的話題繼續閒聊下去。
“無知才恐懼，我為什麼要恐懼？”
孫季的回答，楚凱哥聽在耳中。
只是心思回憶所及，楚凱哥繼而說道。
“哦……這樣嗎。”
“其實我之前也遇到一個不懂恐懼的人，後來……”
“他死了。”
言語中的楚凱哥，他想起荒野中的狙擊手。
只是話說到一半，楚凱哥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了孫季。
剩下半張金屬臉的楚凱哥，神色是說不出的凝重。
“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