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
心有所思的楚恆，打算繼續隱瞞下去。
只見楚恆又給孫季倒了一杯茶，臉上直接表現出了對大兒子的不滿，打算繼續糊弄下去。
“我哪知道他，一天到晚都不顧家，能有什麼好說的。我跟你說吧，就算他摘個月亮下來，我也不說他厲害。”
“哦……這樣啊。”
只是孫季聽過之後，低頭喝茶，不知心裡如何做想。
有時候和老狐狸打交道，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這時的書房，難得一絲清靜。
可是沒有持續太久。
孫季接下來說出的一句話，直讓楚恆心中一震。
只見低頭喝茶中的孫季，漫不經心又吐出一句。
“老師，楚之約在我的實驗室裡工作，目前負責機器人的研究專案，而且推進的速度還很快。”
啪嗒！
聽到這句話的楚恆，手中杯子一個不穩。
噹啷一聲，掉落在桌面上。
孫季卻再沒有像往常那樣，起身給楚恆老師收拾了，反而氣定神閒坐在椅子上喝茶。
這一刻，兩人的無聲，似乎在互相攤牌。
楚恆表明自己不知道機器人的事情。
而孫季目前的表現，則是楚之約與機器人的事都知道了，甚至來到老師家裡，就是要這個機器人。
至少在明面上，主事之人的楚恆所能感覺到的意味，就是這個意思。
至於孫季到底是不是過來要人，還是要真相……
恐怕，只有孫季自己才知道。
“孫季，你我師徒一場，你！”
楚恆老臉帶著一絲的失落，楚凱哥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若孫季想要知道，那也絕對瞞不了太久，因為站在孫季身後的人，是整個國家。
“你……能不能留他一條命？”
驚！
微笑中的孫季，敏銳察覺到了什麼，那臉部的肥肉猛的一顫，但隨即馬上舒緩過來。
楚恆的這句話，直讓孫季眼神微微一縮，孫季嗅到了一絲不可言喻的味道。
但手中動作如流水，輕輕喝著茶的孫季，心中在飛速算計，眼睛盯著茶杯，嘴上卻在輕描淡寫說道。
“老師，你要是這樣說，學生可就不明白了，我是真不知道老師您……”
“到底讓我留誰一命啊。”
“當然是我的小兒子楚凱哥！孫季，你又何必明知故問！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們師徒情分上？”
面對咄咄逼人，又倚老賣老的楚恆，一直穩如泰山的孫季，馬上伸出了雙手，緊緊握住了剛想發脾氣的楚恆雙手。
一臉的誠懇孫季，嚴肅說道。
“老師！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科學是科學，人命是人命，我孫季從不會混為一談，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學生，來來來！喝茶喝茶！”
孫季的肯定，終於讓楚恆心安。
孫季的為人，楚恆是最為清楚不過了。
這下，楚凱哥的事，楚恆可算是放下心來。
而且為了表示內心的感謝，楚恆特意舉手給孫季敬了一杯茶。
這讓孫季受寵若驚，趕緊伸手過去接茶。
在微弱的燈光下，楚恆根本看不到此時徒弟孫季的臉上，正掛著一抹微微上揚的嘴角。
若是楚恆沒有說出機器人與楚凱哥有關，孫季或許還有可能會放過楚凱哥一馬。
現在嘛……
孫季既然知道了楚凱哥與機器人有關聯，又怎麼可能會放過楚凱哥？
絕無可能！
孫季早就調查過資料，楚凱哥是一個植物人，如今楚恆老師卻說要自己留楚凱哥一命。
難怪，手底下的人在彙報情況時，說起楚之約與那個機器人有說有笑。
現在看來的話，那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楚之約？
楚凱哥！
呵呵呵！
……
“來來來，老師，我給你倒杯茶！”
“嗯，好好，孫季，最近研究怎麼樣了？”
“唉，別提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