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信王殿下有旨,任何船隻皆不可在南京靠岸,違令者殺無赦,還望大人別讓小的為難啊!”
看著有船隻想要在這裡停靠,負責在此看守的順天府衙役小頭目,連忙上前去阻攔,結果發現了來人是身著飛魚袍的錦衣衛後,頓時弱了氣場苦苦哀求道。
“我乃錦衣衛同知季道權,此次前來是奉了皇帝陛下旨意,有要事前去覲見信王殿下。”
為了能把朱由檢接出來,田爾耕也是派出了手下的得力干將,讓負責江南錦衣衛的季道權親自出馬。
“皇帝陛下的旨意?還請這位大人稍待片刻,卑職要稟報我家通判大人來定奪。”
這個小小的班頭也不敢造次,但他也不敢直接放行,而是讓季道權在這裡先等一會,他通報了上面的人後,再看對這些錦衣衛放行不放行。
“什麼人這時候還敢不遵信王旨意?”
就在季道權讓這個班頭抓緊時間去通報時,一直在碼頭附近巡視的史可法,看到有船隻靠過來,滿臉不悅走上前問道。
雖說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在與城外的流寇商量好時機以後,就開啟城門放他們入城,可心裡面的巨大壓力,也是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楊景辰這些人不光是他的師門長輩,自己的母親如今也是在這些人手裡,真要是不配合楊景辰他們的行動,自己的母親定然難逃一死。
只能說是忠孝自古難兩全,想來信王殿下知道自己背叛的緣由後,在底下也不會怪罪他。
當然了,這些都是明面上的理由,史可法做出這個決定,可不單單是忠孝難以兩全的抉擇。
最重要的是,史可法他自己也實在是不想死,就像歷史上揚州城破,他也沒有勇氣自殺殉國,而是做了滿清的俘虜。
也就是那些滿清的韃子們,覺得這個傢伙沒什麼用,不值得他們去招降,直接一刀給砍掉了腦袋,要不然沒準他還真有可能學習一下洪承疇這位前輩。
“回稟大人,是錦衣衛的季同知,說是奉了皇帝陛下的旨意,有要事要覲見信王殿下……”
那個班頭看到史可法過來,連忙對他說明情況,他可不想和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打交道,有什麼事情還是讓這些大人們操心吧!
“這位大人,下官乃是應天府通判史可法,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聽到是錦衣衛來人,還是奉了皇帝陛下的旨意,史可法心裡面畏懼的同時,也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事情還有了轉機不成?
至於為什麼他對錦衣衛這麼客氣,低三下四的自稱下官,絲毫沒有文人應有的清高與風骨。
無論是放在誰身上,在北鎮撫司的大牢裡關押上大半年,享受過錦衣衛提供的那些盡心盡力的熱情款待,往後再看到飛魚袍也會止不住的膽戰心驚,哪裡還敢在錦衣衛面前裝十三?
“原來是史大人,這事正好還要史大人你幫襯一二。
如今這南京已經是危在旦夕,皇帝陛下擔憂信王殿下安危,特意命本官前來接信王入京,到時候還望史大人在一旁勸說一下信王殿下。”
聽到過來的是史可法,季道權讓那些衙役退下,下船走近他後輕聲說道。
其實對於這個差事,季道權心裡面也沒有底,倒不是流寇能攔住他們回京,實在是以他對朱由檢的瞭解,怕是這位信王殿下不願意走啊!
好在他坐鎮江南已久,每日裡負責這邊海量的情報匯總,知道這位信王殿下比較看重史可法,把巡江的重任都交給了這位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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