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王公公嘛?本公給您問安了——”
魏忠賢拿上那份修改了以後的名單,還沒有到陳逸軒的寢宮,就看到王體乾遠遠的迎上來。
雖說心裡頭恨其吃裡扒外,但作為一個合格的權閹,喜怒不形於色這點,魏忠賢做的還是極為出色的。
“九千歲這是哪裡話,真是折煞本公了,本公這也是託了小兒輩的福,才算是入了皇爺的眼。”
對於魏忠賢的冷嘲熱諷,王體乾不但沒有覺得難受,反而是心裡多出了幾分快意。
要知道在以前,自己雖說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可對魏忠賢這個下級,那也是百般的討好。
甚至是完全成為了魏忠賢的工具人,純粹是聽魏忠賢擺佈,不敢有一點不同的意見。
如今靠著方正化的關係,自己也算是終於苦盡甘來,有機會單獨面見皇爺,不再是魏忠賢手底下的應聲蟲。
“王公公又不是外人,什麼九千歲之類的胡話,不過是一些不懂事的人亂喊,咱們都是皇爺的家僕而已,怎麼可以把這當回事兒。”
聽到王體乾一見面,就想要給自己上眼藥,魏忠賢連忙打斷道。
以前天啟皇帝在的時候,這都算是無所謂的事,那位皇爺甚至是有意抬高自己的地位,好給文官和勳貴鬥法。
但如今的這個冒牌貨,可不會是和天啟皇帝一樣,對他繼續縱容下去。
提拔方正化也就算了,把王體乾這個老狐狸拉出來,擺明了是要分自己的權柄。
自己若是還和以前一樣,說不好就會被那冒牌貨找到機會,把自己的權柄繼續分薄。
“哈哈,說的也是,都是些沒見識的宮人不懂事,這稱謂不是故意把魏公公你放在火上烤嗎?
當初有這名頭的內官,還是正德年間的劉瑾,那位最後的結局可不怎麼好啊!”
王體乾很清楚,自從自己貼上皇爺以後,就註定和魏忠賢站到了對立面。
哪怕是想繼續維持關係,也只會是兩面不落好,最後反而是落得一個悽慘無比的下場。
魏忠賢能得到皇爺信重,一個是他確實會辦事,能讓皇爺少了許多的煩憂。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奉聖夫人的情面在,但現在奉聖夫人已經不在了,魏忠賢能做的事,他王體乾同樣是可以。
“有勞王公公掛懷了,本公還有要事求見皇爺,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與王公公你閒聊。”
王體乾的指桑罵槐,讓魏忠賢心裡的危機感更重上幾分,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去反制。
不過這傢伙雖然噁心人,但短時間內依舊威脅不到自己的地位。
只要自己的計劃成功,這個該死的狗東西,到時候就是想跪在自己的腳下舔鞋底,自己都不會給他那個榮耀。
“魏公公原來是要見皇爺,正好本公為你引路,如今皇爺的寢宮可不比以前,想要見皇爺也不是那麼簡單了。”
王體乾自然是知道魏忠賢話裡面的深意,不就是威脅自己以後要整治自己一番嗎?
不過就怕他沒這機會,皇爺對他可是沒了往日的信任,現在寢宮的守衛力量,全都是換上了方正化的手下。
“那就有勞王公公了——”
魏忠賢這時候才發現,沒有了天啟皇帝以後,自己做什麼都不再像是往常那樣順心。
王體乾這個以前狗一樣的下賤東西,如今已經敢直接跳出來和自己唱對臺戲。
可心裡就算是再惱怒,魏忠賢也知道自己只能是忍著,反正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皇爺,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魏公公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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