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山海關外的寧遠鎮堡牽制著後金蠻夷主力,可以說關係到了我大明京師的安危,萬萬不能輕言放棄啊!”
聽到陳逸軒說要放棄山海關之外的鎮堡,東林在朝堂的代表人物錢龍錫,差點急得給蹦起來。
遼東這邊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風水寶地,自萬曆中晚期以來,這些大明王朝的賢達們,就開始從遼東得到極大的好處。
特別是天啟皇帝登基後,他的老師孫承宗得到重用,在關外開始實行聯堡推進之策。
雖說孫承宗本意是好的,但那些大明的文臣們,卻藉著這個大興土建的機會,直接把萬曆皇帝多年積攢下來的家底給掏空了。
眼看自己爺爺落下無數的罵名以後,才弄來的這點家底兒,都要被這群傢伙徹底的敗光,天啟皇帝不得不把自己的老師送回家養老。
此後的天啟皇帝,更是把那些朝中的眾正們趕出朝堂大半,然後去大力扶持魏忠賢為首的閹黨,從那些士紳身上搜刮錢糧。
因為他實在是折騰不起了,再不做出改變的話,肯定會和後來的崇禎皇帝一個德性,堂堂一國之君都要被活活窮死。
只是那些嚐到甜頭的碩鼠,如何肯放棄這一塊肥肉,為了繼續能在這裡撈銀子,哪怕是讓他們出賣大明的利益也無所謂。
反正在他們眼裡,後金的那些蠻夷只是疥癬之疾,根本威脅不到他們的安危。
畢竟誰也想不到,一個只有二三十萬人的勢力,最後能夠靠著他們的放水,成功的入主中原。
在這些碩鼠的幫助下,努爾哈赤不斷的取得勝利,讓大明在遼東的投入不斷持續加大,以至於徹底變成了一個無底洞。
可以說到了天啟朝和後來的崇禎朝,遼東就是一個不斷在給大明放血的傷口。
大明王朝只要沒有滅亡,那麼貪婪無度的文臣集團,就不可能讓這個傷口去癒合。
“想要用寧遠諸鎮堡,去牽制後金建奴的主力,錢愛卿怕是還活在幾年前吧?
如今的後金建奴,已經在其新的賊酋黃太吉帶領之下,征服了內喀爾喀五部,徹底把察哈爾部的虎兔墩汗驅逐出了遼河套。
他們若是想要襲擾大明,如今不經過山海關防線就能夠達成,寧遠那些鎮堡就算是留著能牽制誰?”
聽到錢龍錫的說辭,陳逸軒心中不禁一陣好笑,山海關確實是很重要,可以擋住建奴大舉西進。
但寧遠那邊擺明了,就是一塊守不住的飛地,後金當初也不是沒有佔領過這地方。
不過為了繼續讓大明流血,建奴並沒有佔據寧遠,而是選擇了繼續留給大明。
偉人曾經說過,失人存地,人地兩失,而失地存人,則是可以做到人地皆存。
說到底人口才是根本,現在大明王朝沒有那個實力,放棄一塊飛地也無關緊要。
一旦恢復了國力以後,別說是寧遠城了,就算是遼陽甚至是赫圖阿拉,都將被大明的鐵騎收復。
“陛下,寧遠諸鎮堡可是無數大明將士用血肉奪回來的土地,若是未經一戰就輕言放棄,豈不是讓那些將士九泉之下也無法瞑目嗎?”
聽到陳逸軒的話,如今已經和錢龍錫站到同一個立場,從閹黨中脫離出來的施鳳來幫腔道。
“懇請陛下三思,切莫讓我大明的幾十萬將士死不瞑目啊!”
許多朝臣在施鳳來開口後,也是跟著向陳逸軒施壓,你要是敢繼續說放棄寧遠,那就是註定在史書上遺臭萬年。
超級殺器道德大棒打下來,要是碰到朱由檢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傻孩子,那肯定是無往不利。
而且不光是朱由檢一個皇帝如此,其他的大明王朝皇帝,遇到這一幕也會感到頭疼。
這等於是犯了眾怒,哪怕自己在位的時候能鎮著,可等自己死了以後,說不好被那些文人怎麼去編排。
但如今在皇位上坐著的,可是後世穿越過來的混不吝,根本沒有道德的他,如何會被道德所綁架?
“呵呵,諸位愛卿還好意思提及那些大明的將士,遼東的戰局節節失利,緣由究竟是為何,諸位愛卿恐怕比朕還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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