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在地上跪了老半天,田爾耕也沒有能等來皇帝讓他平身,聽到的只有輕輕吹茶的聲音。
這讓田爾耕一時之間變得頭大如鬥,明顯這位爺是對自己有了意見,用這方式在敲打自己。
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自己最近有什麼過錯,因為皇帝病重的緣故,他可謂收斂了許多,唯恐被人揪到了小辮子。
難不成宮裡面傳的小道訊息是真的,皇帝對自己乾爹不滿,所以才提拔方正化和王體乾。
而自己作為魏公公的乾兒子中的翹楚,所以被皇帝準備拿來殺雞駭猴?
如果是那樣,自己恐怕是落不了好,皇帝想整治那些朝臣,多少還會找個藉口,挑點毛病。
但要是收拾自己,他那錦衣衛指揮使看著是光鮮無比,不過說到底也只是皇帝的家奴而已。
“田爾耕,你可知罪——”
就在這位錦衣衛指揮使不斷進行精神內耗時,坐在龍椅上的陳逸軒總算是開口了。
“臣知罪——”
田爾耕一聽果然是要拿自己來開刀,心裡面可以說委屈萬分,但也不敢和皇帝對著來。
現在乖乖的低頭服軟,只不過是可能失去了官職,但要是讓皇帝動怒了,自己小命怕是都保不住。
他最近倒是想過,皇帝要是真的駕崩了,自己說不好就會被那些朝臣給清算。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皇帝是命大的熬過去了,結果自己卻在皇黨的權力鬥爭中成了犧牲品。
也怪自己頭不夠活,既然魏忠賢有失勢的兆頭了,那自己為什麼不早一點行動。
要是和魏忠賢劃清界限,然後抱上方正化或者王體乾的大腿,那豈不是能夠平穩過度,反正給誰做乾兒子不是做?
“哦!你知罪,那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田爾耕的自覺,讓陳逸軒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閹黨裡面的重要成員,難不成也參與到了那場宮變之中嗎?
“臣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就是皇爺您的耳目,可這次卻不能提前探查出來王安餘孽的謀逆大罪,實在是罪該萬死。
只不過望皇爺看在臣這些年忠心耿耿的份上,能夠再給臣一個機會將功補過。”
田爾耕作為錦衣衛指揮使,雖說對於審案子並不精通,可接觸的多了,多少還是懂那麼一點。
聽皇帝這語氣,並不是準備拿自己開刀,那說不準自己就有改換門庭的機會。
“這場宮變你確實是有責任,錦衣衛負責偵查天下不軌,如此大的事情卻一無所知,說你罪該萬死都不為過。
不過朕也知道,你做這個錦衣衛的指揮使後,一直都是受到東廠節制,堂堂的天子親軍,都快成為東廠的走狗了。
可你要記住一條,錦衣衛就算是做走狗,也只能是朕的走狗!”
陳逸軒聽到田爾耕把罪責主動攬到自己的身上,心裡頭不禁佩服這貨的頭活。
這樣一來的話,等於是把主動權交給自己,想給他定什麼罪全憑自己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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