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離京了之後,爾等切記要盡心為皇爺辦差,特別是關係到信王的宗室新軍,還有遼東軍民的遷徙事宜,萬萬不可有絲毫的怠慢。”
看著堂下密密麻麻的黨羽和兒孫,魏忠賢的心情,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這次出京名義上是一個讓人羨慕的肥差,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咬牙切齒。
但如果有選擇的話,魏忠賢這時候真的是不想離開京師,那個冒牌貨絕非什麼省油的燈。
他魏忠賢在京師時,都能從他手裡奪走御馬監和上林苑監,自己離開了京師那還能得了?
這位九千歲真害怕,回來以後發現,自己的老窩被偷了,誰讓那個冒牌貨坐的位置,輕鬆壓制著他魏忠賢呢?
可他不去還不行,無論是上面的皇帝,還是下邊的那些黨羽與兒孫,都等著分這塊肥肉吃。
要是這時候瞻前顧後,讓那群東林黨得了便宜,往後自己的隊伍恐怕會更難帶。
“廠公放心,卑職等定然會牢記您老人家的教誨,盡心盡力的給皇爺辦差。
不過那些東林黨雖說滿口的道德文章,但若是看到了好處,那是比嚴嵩父子還要貪婪,廠公可萬萬不要被所他們矇蔽。”
崔呈秀可不知道,自己大靠山如今的困局,反而是覺得這是一個好的訊息。
這說明皇爺即便是用了方正化和王體乾,真遇到事了以後,還是更加相信魏忠賢這個心腹。
和崔呈秀一樣,其他依附在魏忠賢身邊的朝臣,也是一個個的拍著胸脯保證,他們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紕漏。
不過在保證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眼睛放光的在暢想,自己能在這一次的饕餮盛宴裡面分到多少。
要知道藩王宗室的封地,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天下良田中的三十分之一,都是在藩王宗室手裡。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競爭也顯得是格外的激烈,那些朝臣和地方官員們,可沒有一個會心慈手軟的。
他們這些閹黨成員,想要分到藩王宗室這口肥肉,那就必須派出去一個有分量的人物。
正好皇爺也想到了這,派魏忠賢去坐鎮河南的開封府,免得那些不要臉的東西把好處給佔完。
“那群東林黨是什麼貨色,本公自然是清楚的很,想要從本公手裡討便宜,怕他們沒那個本事。”
不用崔呈秀多說,魏忠賢也一直都很清楚,那些文人們不是啥好鳥。
別看自己得勢的這幾年,那些朝臣和地方官員,對他好像是心服口服了,不光是送上無數孝敬,更是為他立下了無數的生祠。
但那些不過是表面功夫,而且和那個九千歲的稱呼一樣,這群狗東西是想要玩一個捧殺,讓他好步劉瑾那死鬼的後塵。
“乾爹的手段,諸位大人還有我們這些兒孫自然是知道的,隨便他們使出任何的花招詭計,都註定逃不過您老人家的火眼金睛。
不過乾爹您這次只帶了東廠還有勇士營過去,是不是在人手上有點單薄了。
河南那邊的藩王宗室雖說是最多的,可其他地方的藩王宗室同樣也是不少,這點人怕到時候監督不過來啊!”
作為魏忠賢的好大兒,田爾耕貌似關心的問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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