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的那些大小軍頭們,在寧遠和錦州等地鬧得歡騰時,作為遼東後勤補給重地的登州,也隨著一個人的到來而掀起了波瀾。
“自如賢弟此為何來啊?”
剛剛在南邊收復澎湖列島,因功升遷到登萊巡撫的孫國禎,對於突然到訪的袁崇煥,有些無奈的寒暄道。
“名臣兄,小弟此次冒昧前來拜訪,全都是為我大明江山社稷和那黎民百姓,還望名臣兄莫怪。”
孫國禎雖說表示出來了自己的疏遠,可袁崇煥卻毫不在意,反而是為自己披上了一層光環。
“呵呵,自如賢弟真是憂國憂民的典範,據為兄所知,自如賢弟當初至親過世都未能回家守孝。
如今即便是辭官了,也沒有急著返回家鄉前去祭奠,反而是對國家大事操碎了心,這真是讓為兄我佩服啊!”
孫國禎聽到袁崇煥的話,心裡面只是覺得一陣噁心,還什麼冒昧來訪,這話真是給說對了,你這傢伙還真的是很冒昧啊!
作為一個做實事的官員,孫國禎在內心深處,就瞧不起袁崇煥這樣的嘴炮。
本事沒有多少,反而是把牛皮都給吹破了,所以不光是在言語上沒有絲毫的客氣,還對著袁崇煥來了一番挖苦。
“唉!有道是天地君親師,至親過世愚弟雖說在心中悲痛欲絕,可為了天下百姓福祉,愚弟即便是強忍著悲痛,也要為之盡上一份微薄之力。”
袁崇煥對於孫國禎的挖苦,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當初他可是給魏忠賢立了生祠。
“自如賢弟果然是我等為人臣的楷模,愚兄還真是自愧不如,只是不知賢弟口中所謂的大事,究竟為何啊?”
眼看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嘲諷當一回事,孫國禎也只能是開啟天窗,說亮話。
“愚弟此次前來,是為遼東的近百萬軍民,乃至是我大明兩京十三省之萬萬百姓。
如今陛下被奸閹所矇蔽,竟置無數將士的鮮血於不顧,下旨放棄寧遠錦州等鎮堡。
好在遼東軍民眷戀故里,不肯聽信亂命遷徙往關內,只是終究勢單力薄,正是需要我等聖人門徒幫上一把的時候。
愚弟聽說登萊這邊有一批錢糧本是要送往關外,結果卻被名臣兄給扣下,還望名臣兄你能夠網開一面,莫要讓遼東的軍民流完血又要流淚啊!”
袁崇煥看孫國禎不按照套路出牌,心裡雖說是有些怨恨,可為了自己的大事,也不得不選擇了忍氣吞聲。
不過這個仇他是記下了,往後要是有了機會,這個榆木腦袋別想有好果子吃。
“自如賢弟如今已經辭官,遼東的軍政就不勞賢弟你操心,等到朝廷將那些叛逆平定,這些錢糧自會運往津沽。”
孫國禎就知道,這個臉皮極厚的傢伙沒有憋什麼好屁,居然讓自己還把錢糧送到遼東那邊。
先不說那些遼東的軍頭們挾裹軍民鬧事,即便是風平浪靜,這筆錢糧也不可能送到遼東。
畢竟皇帝和內閣已經下旨,將關外的寧遠錦州諸鎮堡放棄,自己怎麼可能因為他袁崇煥的三言兩語就抗旨不遵。
“名臣兄,你應當也是知道朝中諸公的意思,當初之所以同意放棄關外寧遠錦州諸鎮堡,只是為了讓陛下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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