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上,崇禎皇帝做了大明皇帝后,對於朱純臣可以說是信任到了極致。
託孤這樣的重擔,就被朱由檢寄託在了朱純臣的身上,可惜朱純臣那時候已經不想和大明玩了。
“哈哈哈哈,成國公這是說的哪裡話,咱們在座的諸位,之所以費勁了心機,都是為了大明王朝的江山社稷。
等到韓公回到朝堂,也是需要大家齊心協力,要知道就算新皇帝登基,也絕不會允許一家獨大。”
聽到朱純臣在那裡進行挑撥離間,錢龍錫連忙表示出誠意。
雖說他們心裡面,早已經計劃好了,施鳳來這個閹黨的內線,在新皇帝登基以後,就沒有什麼用。
被排擠出內閣是註定的,不過這時候還需要合作,自然是不能寒了施鳳來的心。
“不錯,朱家的皇帝向來都是薄恩寡義,翻臉無情的勾當,做的可不是一回兩回。
新皇帝能夠上位,自然是有我們的功勞,但等他坐穩了皇位,恐怕依舊會和歷代先皇一樣,對我等有功之臣不斷打壓。
就像是這昏君,在剛剛登基繼位以後,朝堂之上也是眾正盈朝的局面。
可他屁股還沒有坐熱,就開始重用魏忠賢這個權閹,對朝中的忠貞之士進行了無情的打壓。
這位信王現在雖說是表現的謙恭仁厚,可誰敢保證他往後不會像他兄長一樣?”
韓懷安自然也是聽出了朱純臣的不懷好意,不過他也不擔心,反正施鳳來也沒別的選擇。
好好的和他們東林合作,雖說是權勢保不住,但多多少少也能保住小命。
若是不知好歹,和朱純臣這個粗鄙武夫攪和到了一起,那等自己叔父在朝中站穩腳跟,恐怕他想告老還鄉都是做夢。
“賢侄說的在理,這大明從太祖皇帝開始,就一直不把功臣當做人看待。
想要在大明為官,就不能去相信皇帝,讓皇帝能夠垂拱而治,不管是對江山社稷,還是對我們忠貞之輩,都算是最好的結果。”
施鳳來自然也明白,朱純臣是想要拉攏自己這個內閣大學士,但他也有自己的考慮。
身為一個文臣,即便是再怎麼的窘迫,也不能和那些粗鄙的丘八扯到一塊。
那等於是說自絕於士林,不光是他施鳳來會被打壓,就算是子孫後代也別想有出頭之日。
“正是,我等往後也是要繼續的同舟共濟才行,要不然恐怕那位信王殿下,也會再扶持出來什麼‘李忠賢,王忠賢’出來。”
看施鳳來沒有向自己這邊靠攏的意思,朱純臣也不以為意,反正自己以後抱緊信王的大腿就行。
這群文官手伸的再長,多少還是要給他們一些權柄,要不然皇帝也睡不著覺了。
“老爺,皇宮裡的大火,已經逐漸的熄滅了。”
就在這些勳貴和朝臣,在不斷的極限拉扯時,一個負責觀察動靜的下人,進來向他們彙報道。
“皇宮火滅了?那為何喪鐘到現在還沒有響?”
聽到皇宮的大火熄滅,朱純臣也顧不得挑撥離間了,而是有些煩躁的質問道。
“下去吧!”
韓懷安和錢龍錫交換了一下眼色後,對著那個下人揮揮手,打發他出去。
“恐怕事情有了變故,莫非魏忠賢那閹狗,提前發現了問題,然後故意演戲給咱們看不成?”
錢龍錫在下人走後,眉頭緊鎖的猜測道。
“絕無這個可能,若是計劃提前洩露了,這場大火就燒不起來,恐怕是有其他的因素,打亂了咱們的計劃。”
施鳳來對於錢龍錫的猜測,並沒有表示認同。
以他對魏忠賢的瞭解,根本不可能多此一舉,畢竟皇宮裡的宮殿燒壞了,還要這個閹狗想辦法去修繕。
“都怪魏忠賢這個狗東西,居然把咱們的後手給封死了,以至於除了那些死士之外,咱們沒辦法過多的參與其中。”
韓懷安也感覺魏忠賢並沒有提前察覺,只是因為自己這邊的力量不夠,才導致了功虧一簣。
這次為了能夠幹掉朱由校,他們除了集合雙方在皇宮裡的一切力量之外,也在禁宮的守衛上,下了不少功夫。
只要能夠趁亂進入皇宮,那他們的人就有機會,把這一次行動做到完美無缺。
不過很遺憾,對於那些守衛皇宮的禁軍,天啟皇帝和魏忠賢下了嚴令,不准他們有絲毫妄動。
這讓原本安插在武驤左衛裡的人手,一直找不到機會,參與到這一場宮變之中。
“該死啊!這個狗皇帝怎麼會如此的命大?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魏忠賢秘不發喪,好做其他的準備?”
朱純臣對於這樣的結果,實在是無法去接受。
這一次為了其他的勳貴參與進來,他已經是做好了許諾,要是那昏君沒死,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魏忠賢也沒辦法隱瞞太久,那昏君可沒有子嗣,就算是想要來個故技重施,他也沒有任何的機會。”
施鳳來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魏忠賢可沒有太多的操作空間,若是皇帝真駕崩了,他再怎麼掙扎也沒用。
“那就再等等,看看那昏君的喪鐘何時響起!”
韓懷安雖說依然明白,自己這次的計劃破滅了,可還是心裡抱著一絲僥倖。
說不好過上一會,皇宮裡的喪鐘就會響起,自己這些人就能簇擁著信王殿下進宮登基。
可惜真正的天啟皇帝,如今早就被埋進了地下,而陳逸軒這個冒牌貨,此刻睡的無比踏實。
他們就算是等到天亮,也不可能聽到期待的喪鐘。
不對,也能夠聽到,不過卻是他們這些文臣,還有那些勳貴們的喪鐘。
餓極了的猛虎,一旦有了狩獵的機會,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放過。
這京師,底下的一段時間,註定要被血雨腥風所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