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其實對這情形,並不覺得多意外,大明和建奴的國力差距可謂是天上地下。
當初大明在遼東損兵失地,說到底都是那些朝臣為了利益,故意去養寇自重造成的。
只要大明的皇帝下狠手,把那些朝臣的爪子斬斷,再從他們手裡面撈到錢糧,建奴根本不可能再續輝煌。
“說的不錯,朕就喜歡聽這些恭維的話,田愛卿,你說,朕是不是很像那些無道昏君啊?”
聽到田爾耕的馬屁,陳逸軒對著他森然一笑,說出的話差點把田爾耕嚇死。
“皇爺明鑑,末將所說皆是肺腑之言,只要我大明萬眾一心,小小的建奴根本無力招架。
能在萬馬齊喑的時局下,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即便是東漢的光武皇帝也不過如此。
如果皇爺是無道昏君,那古往今來的歷代皇帝,豈不都是連昏君都不如了?”
田爾耕此刻更是明白了那一句話,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要是自己一個不慎,說不好就會被拉下去砍了腦袋。
“哈哈哈哈,昏君也好,明君也罷,朕對這些並不在意,要不然為何把那些文官往死裡打壓。
朕活著就是要順心意,建奴給朕找不自在,朕就滅了建奴,文官給朕偷偷使絆子,朕就讓他們斷了根基。
田愛卿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朕接受不了什麼,想來定不會為了些許虛名,就和那些文官走到一塊兒。”
陳逸軒想來明白一個道理,雞蛋不能放到一個籃子裡,除了錦衣衛和東廠之外,他還組建了新的情報機構。
因為田爾耕被自己重用,讓那些文官集團動了心思,藉著與其祖父——前兵部尚書田樂的關係,給田爾耕送了不少的好處。
雖說田爾耕只是收禮,並沒有給這些文官辦事兒,可也是一個不好的徵兆,若是不好好的敲打,說不準就會被拉攏腐化。
哪怕這傢伙,本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種,可陳逸軒還是想要挽救一下。
“皇爺,末將知罪,末將不該念及先祖的舊情,還有自身貪念,收受那些文官送來的好處。
不過末將對他們,從未有過徇私枉法,凡是參與到這次東線作亂計程車紳官員,即便是給末將送了厚禮,依舊是在名單之上。
還望皇爺看在末將辦事盡心盡力的份上,能給末將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田爾耕聽到這話,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連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謝罪。
同時他心裡也是悔的要死,怎麼會一時財迷心竅,沒能抵住那些誘惑呢?
哪怕田爾耕知道,自己只是收錢不會辦事,可這被皇帝知道了以後,說不好就是自己的取死之道。
“正是因為知道田愛卿你對朕忠心,朕才會提醒你懸崖勒馬,和那群文官玩心眼,愛卿還差的太多。
這次收了那些人多少好處,加上一倍送到朕的內帑,若是下次再犯的話,可就不是一倍那麼簡單。”
陳逸軒自然也清楚,田爾耕這貨想只拿好處不辦事,可依舊選擇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當中。
“皇爺放心,末將往後再收受那些人的好處,就讓末將全家老小被五馬分屍。”
聽到陳逸軒這話,田爾耕在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到一陣徹骨的心疼。
他之所以擋不住誘惑,想著先把好處收了再說,就是這群人送的太多了。
足足相當於他大半家產,現在皇帝讓自己加一倍送到內帑去,底下只能是變賣家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