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我唱的歌嗎？”飯還沒吃完，玉露問王平陽。
“聽過。”王平陽專心吃飯，好久沒吃到這麼豐盛的飯菜了。
畢業回臨安一年，他跟家人沒下過一次館子，在外面正兒八經吃過一頓飯。
每次路過以前吃過的龍蝦店，王圓圓都朝裡面張望。
“《害怕》那首歌，你覺得怎麼樣？”玉露高興問道，那是她釋出過的三首歌裡面最喜歡的一首。
正吃著飯，頓了一下，王平陽說道：“第一次聽這首歌是在火車站，一位大哥說聽這首歌要閉眼聽……等我睜開眼時，行李不見了。”
噗~
旁邊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現在的火車站還這麼亂嗎？”
“我嚴重懷疑，老王沒聽過露露唱的歌。”
“肯定沒聽過，老王這是在委婉地告訴露露，別再問了，問了大家都尷尬。”
王平陽忽然對著鏡頭說道：“工作人員跟著我們跑，比我們還累，直播先到這吧，下午再繼續，讓他們也吃口飯，休息一下。”
隨後，四號直播間下線。
看著放桌上，雖然還在工作的攝像機，王平陽鬆了口氣：“害得我想大口吃飯都不敢。”
叫工作人員去隔壁桌開飯後，玉露笑道：“我也一樣，明星包袱好重。”
王平陽夾了一筷子菜，問道：“這頓飯需要我們拿旅行基金支付嗎？”
“當然，你還想吃免費的午餐呀。”玉露喝了口茶。
“還以為免費，想加個菜呢。”王平陽有些惋惜。
“直播已經關了，不夠吃就再點，我請客。”玉露大氣道。
王平陽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大概被女生投餵太多次了：“豪氣！來個蝦仁豬心。”
“好。”喊來服務員加菜後，玉露問道，“你喜歡吃海鮮？”
“小時候一點也不喜歡吃，自從有了妹妹後，她喜歡吃，我也就喜歡了。”王平陽說道。
“愛屋及烏嗎？”玉露會心一笑。
“不，她喜歡搶我喜歡的東西，我也就喜歡搶她喜歡的東西了。”王平陽笑道。
“還以為兄妹情深呢。”不直播，玉露也沒放開了吃，吃相依舊淑女。
“她很久沒吃到這麼貴，這麼好吃的飯菜了。”王平陽忽然說道。
玉露臉上的笑容消失。
王平陽家過得這麼艱難嗎？
也是，如玉那樣的女朋友，普通人怎麼可能養得起？
在玉露眼裡，如玉花錢算不上大手大腳，跟王平陽的日常開支算很低了。
但這種剋制消費，也是王平陽無法承受的。
像玉露出行，頭等艙、五星級酒店只是基本操作。
看上一個包包，十幾萬就出去了。
“現在不正暑假嘛，週末我們休息，讓你妹妹過來玩，我請她吃一頓比這頓更好吃的飯。”玉露說道。
王平陽詫異：“你安的什麼心，為了吃你一頓飯，千里迢迢跑過來，路費住宿費至少夠吃好幾頓了。”
“我想說路費住宿費我也報銷，會不會很唐突？”玉露說道。
這個男人不好下套，怪不得閨蜜如玉說過，她男朋友一隻手把握不住。
“當然唐突。”看了一眼攝像頭，王平陽說道，“我前女友都沒這麼關心，這麼在意過我的家人。”
玉露心中暗喜，又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前提是得先認識小男人的家人。
“我能加一下你妹妹好友嗎？”玉露問道。
王平陽拍了一下旁邊的攝像頭：“大姐，現在沒直播，不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