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還在吃飯，王平陽的手機鈴聲響起。
“薇薇打的，想跟我們雲聚會吃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他有些心虛。
莊曉蝶和玉露能心無芥蒂相處，離大被不是很遠了。
但跟餘幼薇還不行，玉露和莊曉蝶就都沒去過西湖畔大平層跟餘幼薇住過。
餘幼薇倒想去莊曉蝶別墅住住，莊曉蝶沒表示，她不好去。
王平陽更不可能主動提出這事。
“婆婆，圓圓！”接通餘幼薇的影片電話，攝像頭對準坐一塊的徐雨佳和王圓圓，她立即歡快地打招呼。
王中華不在鏡頭裡，在一旁暗暗嘆氣，適應不了天宮的生活啊。
徐雨佳和王圓圓熱情地跟餘幼薇打招呼。
前者不敢太熱情，莊曉蝶和玉露在呢。
“薇薇吃飯了嗎？”徐雨佳問道。
“吃啦。”餘幼薇湊近螢幕，“婆婆，我想吃你做的菜啦，你今晚做了什麼菜呀？”
王平陽只得拿手機在飯桌上掃了一圈。
餘幼薇很給面子，對著殘羹剩菜就是一頓誇。
吃完晚飯，王平陽和莊曉蝶、玉露待到晚上九點半才出門回去。
送走兒子和他女朋友們後，王中華舒了口氣。
“唉，真怕她們打起來。”癱坐沙發上，老王坐姿也隨意了起來。
“薇薇放寒假了，沒聽說她忙完，過幾天也過來嗎？”這一頓飯吃得很開心，徐雨佳倒有些期待餘幼薇過來了。
“不能三個一起過來吧？”王中華心驚肉跳。
把王圓圓趕去洗澡後，徐雨佳環顧房子，答非所問：“我們家確實太寒磣，我姐欠的錢還給我一千五了，我們裝修西湖區曉蝶那套房子吧。”
這一頓飯，莊曉蝶和玉露商量了，還是莊曉蝶搬回西湖區。
西湖區她也有一棟別墅，面積是沒濱江區那棟大。
但同是幾百平，相差四五十平而已，沒區別。
閨蜜倆很貼心，餘幼薇的大平層就在西湖區，還是湖邊。
莊曉蝶在西湖區的別墅雖然藏在山裡，可離大平層也比濱江區那邊近多了。
餘幼薇過來可能也就小住莊曉蝶家裡，長住大機率是住她的大平層。
距離太遠，不是餘幼薇麻煩，是王平陽麻煩。
王平陽麻煩，就是她們閨蜜倆麻煩。
“二十萬好幾年了，就還一千五。”王中華氣不打一處來，“說話說得真好聽，跟我說什麼兄弟姐妹互相幫助嘛，我們幫他們十幾年，他們幫過我們什麼？不用他們幫，把錢還給我就行。”
徐雨佳自知理虧，不是因為她，哪可能借那麼多錢出去。
“自己有多大本事，就花多大的錢。”王中華生氣道，“要不是你兒子出息了，我上個月就跟他們翻臉了，這種親戚誰愛要誰要，我白送了。還錢後斷絕關係，不再往來。”
外面，冬夜的街燈下。
夜晚十點的寒氣滲入骨髓，王平陽裹緊駝色羊絨圍巾，撥出的白霧在路燈下暈開。
左側的莊曉蝶踩著短靴，鞋跟叩擊青石板的聲音清脆如冰裂。
右側的玉露捧著熱奶茶，蒸騰的甜香混著桂花殘留的冷香，在三人之間氤氳成一片暖意。
路邊的梧桐早已褪盡秋色，枯枝在風中劃出細瘦的剪影。
沿街店鋪的暖光透過霧面玻璃，將三人的影子拉長又揉碎。
走在去問餘幼薇的大平層的路上，玉露突然指向街角：“看，糖炒栗子還在營業！”
鐵鍋翻動的沙沙聲裹著焦糖氣息撲面而來，莊曉蝶笑著拽王平陽的袖口：“上次你說要買給我吃的。”
“好！”王平陽領著閨蜜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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