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看著兩人有些沉默了，他能怎麼解釋？他需要對他們解釋嗎？
“怎麼覺得為師不近人情？”
“不，師父，弟子不敢！”張小凡林驚羽兩人見此連忙跪倒在地，李道真發現往日他們眼裡的尊崇並不少，只是更多了許多敬畏甚至害怕。
“你們是覺得青雲門可憐，還是覺得為師不該搶走誅仙劍？”
李道真早就注意到他們眼裡的一絲不忍，聲音卻從未有過的平靜。
“小凡！”
林驚羽連忙拉住張小凡，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可張小凡雖說入了魔道，可原本的性子並沒有變多少，心中有了不滿，執拗的性子讓他難掩心中的疑問。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裡有些是溼潤。
“師父，弟子很感激您的教導之恩，可是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情，弟子實在不能接受您如此行事，你的修為已經如此之高，又何必搶奪誅仙劍，青雲門怎麼也是天下正道之首，為了誅仙劍這天下蒼生…～～…”
“張小凡，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李道真眼裡閃過一抹寒光。
老實說張小凡林驚羽兩人資質是不錯。可這段時間他仔細想過，他們真的能義無反顧的跟隨他去另一個陌生的世界嗎？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原著中，慘遭滅門之禍的張小凡，以他的性格，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被，命運推著走，從來沒有哪一件事是他自己主動要做的。
這樣的人，說實話性格優柔寡斷，即便真到了主世界，恐怕也是被人算計的命，說不定還會成為他的拖累。
這段時間他已經有些後悔收下這兩人，所以才對他們愛搭不理的。
不過，張小凡如此有骨氣敢頂撞他，真是翅膀硬了？
“小凡，不要再說！”
林驚羽意識到趨勢不對，連忙想要阻止。
“讓他說，心中有什麼不快，你就說出來！”
李道真瞪了一眼林驚羽，讓其噤若寒蟬不敢多言，只是緊張的看著張小凡不斷對他打眼色。
“師父，面對弟子的大恩大德，弟子永遠不會忘記，可是弟子不想再過這樣打打殺殺的日子了，我只想回到草廟村，陪伴父母家人身邊。”
張小凡腳下終於掙扎著，說完了這一番話，不斷對著他磕頭，眼裡充滿了愧疚之色。
“你覺得我殘忍，覺得我不近人情，世人都稱我是大魔頭，你嘴上不說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李道真嘲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別忘了跟著魔教攻打青雲山的是你，可不是我。”
“還有東海流波山，是因為誰重創了青雲門，還是你吧！”
“這些可不是我讓你做的吧！”
“至於這誅仙劍，青雲門的人還沒找我要，你一個他們眼中的魔道妖人倒是比他們還急！”
李道真漸漸也意識到，張小凡兩人畢竟是從小在青雲山下長大，固有的觀念很難改變，他們天生便對青雲門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即便青雲門將他們當成魔道中人，他們依然不忍心看著青雲門落寞下去。
“師父！”
張小凡滿臉愧色，通紅著雙眼，眼淚不斷落下，這段時間，他內心一直受著良心的譴責，他不想再繼續助紂為虐下去。
“你們的父母，你們整個村子都是我救的，現在覺得我殘忍無情呵呵！”
“你們的這一身武功也是我教的，現在覺得為師視眾生如草芥，當初我沒有給你們說過我是大魔頭嗎？”
“怎麼現在後悔了？”
李道真每說一句，張小凡林驚羽兩人臉上神色更加愧疚。
“師父，你廢了我武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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