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這麼走了,那些被丟下的礦工可怎麼辦啊?
“保長,咱們真就把這些礦工扔這兒不管啦?”紀小凡滿臉擔憂,聲音裡都帶著幾分急切。
“紀小凡,別犯婦人之仁!眼下咱們還不能跟血暴軍全面開戰。”
“再說了,你剛殺了他們一個高手,這收穫已經不小了。”
“趕緊撤離!”蔓陀拉的聲音又冷又嚴肅。
“咱們肩負著推翻血暴軍統治的大任務,不能因為一時心軟,就把所有人都推進火坑。”
紀小凡心裡糾結得厲害。
理智告訴他,蔓陀拉說得沒錯。
他們這個反抗組織火候還不到,要是現在就和血暴軍全面硬拼,肯定得吃大虧,陷入被動。
可情感上,紀小凡實在接受不了。
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這些礦工,被血暴軍殘忍報復,陷入絕境呢?
“可是……”紀小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嘴唇微微顫抖,眼神裡滿是痛苦和不甘。
“這些礦工都老實巴交的,咱們一走,血暴軍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得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蔓陀拉輕輕嘆了口氣,語氣裡多了些安撫:“我懂你的心情,我又怎麼忍心呢?”
“但咱們得為整個組織著想,為這片土地上所有受苦的人考慮。”
“現在儲存實力,是為了將來徹底打敗血暴軍,給大家帶來真正的太平日子。”
紀小凡沉默了,緊緊咬著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一道道暗紅的痕跡。
一時間,周圍好像凝固了一樣。
受傷礦工的呻吟聲,遠處血暴軍營地傳來的嘈雜聲,都變得模模糊糊,像從老遠的地方飄過來似的。
“保長,我想留下來看看。”紀小凡一臉認真,語氣十分堅定。
“小凡,你自己小心點。”蔓陀拉聽出紀小凡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勸什麼。
“一群低賤之人,也敢反抗,給我殺!”為首的血甲戰將身披厚重的血色鎧甲,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魔。
他臉上橫肉堆積,一道猙獰的傷疤從左眉斜貫至下巴。
此刻正咧著嘴,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惡狠狠地咆哮著。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身後如狼似虎的血暴軍戰士們,如同飢餓的野獸般,朝著手無寸鐵的礦工們衝了過去。
他們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出一道血光。
一個年輕的礦工,試圖舉起手中的鐵鎬反抗,卻被一名戰士輕易地格開,長槍順勢穿透了他的胸膛。
年輕礦工瞪大了雙眼,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憤怒與不甘。
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鮮血汩汩地從傷口湧出,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片血泊。
礦場的一角,一群婦女和孩子緊緊地抱在一起,驚恐地看著逼近的血暴軍戰士。
一個小女孩嚇得哇哇大哭,她的母親緊緊地捂住她的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然而,這並沒有讓戰士們有絲毫的憐憫。
一名戰士大步上前,一腳踢開母親,將小女孩從母親懷中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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