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有何貴幹。”
姜頌宜率先開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後，靳贏白帶著一絲懶倦的聲音傳了過來：“聽你這語氣，看來是沒出什麼大事。”
“如果你打電話來是想聽我哭著喊救命，”她靠進椅背，語調輕佻，“那建議你把時間撥回四年前。”
“現在的我，不掉眼淚，也不求人。”
話落，聽筒那邊緊接著傳來一聲低笑。
“姜頌宜。”他語氣淡淡的，“你怎麼總是一開口，就想拿匕首捅人？”
姜頌宜輕笑出聲，“靳總，您什麼時候也信網上那點風吹草動了？你不是一向最看不上輿論這種東西嗎？”
“是。”靳贏白回得不緊不慢，“但你畢竟不是‘別人’。”
這句話沒有明說，卻比任何試探都更直白。
姜頌宜斂了眸，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桌上的水杯，良久才啞聲開口道：“我沒事，不過是一場無聊的公關風波，明天就能壓下去。”
對面男人沒吭聲，像是在思考什麼。
幾秒後，倒是姜頌宜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靳總要是沒別的事，我這邊還要安排晚上的會，先掛了。”
她說得利落，卻沒結束通話。
心臟彷彿有跟羽毛在撩撥，她等著他再說點什麼。
哪怕只是一句“別逞強”。
可對方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她即將結束通話前，忽然緩緩開口：“你想不想，看一場好戲？”
姜頌宜挑眉，“你這次還主動提供瓜吃了？”
破天荒。
之前這男人可是對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興趣的。
“別像從前一樣，非要一個人打到底。”
靳贏白這一句，像是蓄了很久才說出口。
“我一個人挺好的。”她語氣沒什麼起伏，“人多了，容易被拖下水。”
靳贏白像是被她嗆了一句，沉默幾秒，才輕笑出聲。
“姜頌宜，你還是嘴硬。”
她垂眸一笑：“你也是。”
“既然如此，還請姜經理拭目以待。”
電話結束通話前，兩人誰也沒說再見。
只是那根若隱若現的線，又被無聲地拉緊了一寸。
姜頌宜盯著螢幕上“通話結束”的字樣怔了一秒，隨即收回手機。
正準備繼續整理桌上的資料，辦公室的門卻被人“砰”地一聲推開。
“是不是蘇萬那畜生又欺負你了？”
帶著怒氣的聲音毫無預兆地炸響，許嫣然穿著一身幹練西裝，踩著高跟鞋疾步走進來。
一雙長眉幾乎擰成了結。
姜頌宜抬眼，嘴角浮出一絲淡笑：“沒事，剛解決完，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雞毛蒜皮？”許嫣然氣笑了，“他要是再雞毛一點，叭叭的又得去許明那裡告狀！”
姜頌宜將桌上那幾張還未丟掉的八卦熱搜列印件遞過去，語氣淡淡道：“你弟把蘇萬按在副總的位子上，也不怕真把公司名聲毀乾淨。”
許嫣然拿過紙張掃了一眼，眼神越來越氣，最後“啪”地一聲扔在桌上，咬牙說道：“我是真的想動他，可惜我……”
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畢竟姜頌宜也明白。
許明雖然深受他爸的寵溺，但這個人身上也是有點真本事的，就手裡拿的幾個專案，就能把她的業績壓上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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