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贏白嗓音低淡，“就不能再給別人穿。”
前臺啞口無言，瞬間明白了靳少的潛臺詞：
沾過她的東西，別人不配。
姜頌宜換好衣服走出來，正好聽到那句。
她腳步一頓，眼尾輕輕掃了男人一眼。
靳贏白卻是毫不在意那一點錢，只是將卡收好，回過頭問她：
“定了三套，你壽宴挑一套穿，另外兩件……以後也用得上。”
“畢竟你這種‘貧困女青年’，萬一哪天再突然出席個什麼場子，可不能穿淘寶款。”
姜頌宜輕笑了一聲：“靳總對‘贊助商’這個身份還挺上頭。”
男人看著她，眼神沉了沉，而下一秒，靳贏白就已經收回了那點情緒：“走吧，時間還早。我請你吃飯，貧困女青年。”
高定店出來後，靳贏白帶她去了一家清淨的法餐廳。
燈光柔和，窗外還有潺潺水景。
剛點好餐沒多久，前菜就被迅速送了上來。
鵝肝醬焦糖蘋果，下一道菜卻是服務員“黑松露魚排”。
她剛想說些什麼，靳贏白卻已經率先開口：“給她換掉了，她不吃魚。”
話音落下，姜頌宜手頓了一下
哪怕是在他那段最親密的時光，她也從未特意提過不愛吃魚的原因。
她只是默默地會把魚夾給他，笑著說“太滑，不愛”。
卻沒想到……
他記住了。
姜頌宜迅速抓起水杯喝了口水，掩去眼裡一瞬的情緒翻湧。
但就在這時，遠處投來一陣令人不適的目光。
姜頌宜循著感覺望去。
就在不遠處的靠窗位置，陸景勳正坐著。
男人修長的手指搭在桌邊，目光調笑地落在她和靳贏白之間。
他怎麼在這？！
姜頌宜微不可察地蹙眉。
下一秒，手機螢幕亮起。
是陸景勳。
【怪不得頌宜不願意和我訂婚。】
【原來，是跟靳贏白舊情復燃了。】
回覆完服務員，靳贏白轉過頭來，很快察覺到了她神情變化：“誰的訊息？臉都要凍上了。”
她抬起眼，看著男人眼裡那點藏不住的探究與在意，忽然心裡一軟，又迅速收緊。
姜頌宜眼睫一垂，把手機扣回桌面，語氣輕飄飄：“沒什麼，是推銷簡訊。”
男人挑了挑眉：“果然還是你的脾氣。”
“嗯。”她輕笑一聲，抬眸，“看著心煩。”
菜品上齊。
看著眼前的美食，姜頌宜忽而起了壞心思，拿起筷子把一隻甜蝦仁夾進靳贏白的盤裡。
“來，靳少先吃。”
她笑眯眯地說著，唇角還染著點調皮的弧度。
靳贏白瞳孔微顫，盯著盤子裡的蝦仁片刻失神。
幾秒後，男人面上沒什麼反應，只輕咳一聲，把蝦仁夾起到嘴邊：“你現在這麼好說話，是在施美人計？”
“你要願意吃，我可以用。”姜頌宜單手託著下巴，彎著眸子，像一隻撒嬌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