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
釋出會現場。
巨型展示屏前，姜頌宜一襲藏藍色修身西裝裙，氣場凌厲，言簡意賅介紹著承明聯合櫟川的“新型智慧機械人核心材料”專案。
儼然是全場的焦點。
櫟川代表坐在臺下，全程神色認真，不時點頭。
最後一段展示收尾，姜頌宜落下話筒，掌聲瞬間席捲整個會場。
隨後進入自由交談時間，現場氛圍輕鬆起來，賓客三三兩兩在場中穿梭閒聊。
蘇萬不知從哪裡端了一杯香檳，正在人群中侃侃而談，臉上掛著一副“我全程運籌帷幄”的姿態。
他大咧咧地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和櫟川代表交流的姜頌宜，笑著對身邊幾位企業代表說：“姜經理是我部門的得意門生，專案從前期接觸到方案推進，都是我親自指導的。”
“這個合作，說實話，承明能拿下運氣佔一半，我出力佔一半。”
“她啊，雖然年輕，但也多虧在我手底下學得快。”
他一邊說著，一邊喝了口香檳，笑得牙都快露出來。
“未來的發展，只要繼續跟著我，還是大有前途的。”
“蘇總不愧是老將啊！”
幾位不明真相的老總應和著。
不少人也根本不信，就憑一個女人，就能讓四處碰壁的承明擠出頭來？
然而，他話音未落，一道溫涼卻帶著笑意的男聲冷不丁地從他身後響起：“說大話，是會下地獄的。”
蘇萬一愣，滿臉不悅地轉過頭：“你他媽……”
當看清來人是誰時，手抖的差點把杯裡的香檳潑出來。
“靳、靳總？！”
靳贏白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背後，一身西裝挺括，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我聽說，承明這邊和櫟川合作，是靠你帶的‘得意門生’？”
蘇萬嘴角直抖，連連擺手：“我、我就隨口一說……”
雖然嘴上附和著，但蘇萬的大腦已經完全空白了。
媽的！
不過是承明和櫟川的釋出會，靳贏白為什麼會在這兒？！
難道他是為了……
“嗯。”靳贏白慢條斯理地應了一聲，手插在褲袋裡，目光卻越過蘇萬，望向不遠處的人群。
姜頌宜正一邊聽著櫟川代表發言，一邊點頭回應，唇角掛著剋制又從容的微笑。
她站在人群裡，閃閃發光，無需任何人來點綴。
靳贏白似笑非笑地盯著蘇萬，指尖隨意把玩著酒杯，語氣卻沒有半點溫度。
“你不是說合作是你主導的？”
“可我記得，櫟川和承明從最早接觸到合同落筆，全程都沒見過你。”
蘇萬額頭冷汗刷地往下落，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靳、靳總……我這邊主要是在公司裡負責協調工作，畢竟頌——姜經理能力也強，我這個做上司的嘛，偶爾點撥一下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