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姜頌宜寶貝這隻破貓,要怪就怪誰讓這隻布偶之前是靳贏白的寵物。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身邊自然不能有其他男人的東西,否則就是在挑釁陸景勳。
原本讓手下把那隻臭貓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而他陸景勳再在姜頌宜傷心欲絕的時候如天神般出現,說不定就能讓姜頌宜回心轉意。
到時候他們就會擁有隻屬於他們的寵物,還有靳贏白什麼事?
可沒想到......
陸景勳單手插兜,晃著步子到了帽衫男面前。
“廢物。”
薄唇輕啟,陸景勳甚至吝嗇自己對帽衫男的評價。
話音落下的時候,那隻還在燃燒的細煙已然攆在了帽衫男的手心。
霎時間,皮肉燒焦的味道隱隱約約鑽進鼻腔,混著煙本身的味道被帽衫男吸入肺腑。
他小腿上還帶著狗牙印,此時手掌又被人拿來滅菸頭,簡直是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打擊和侮辱。
然而面對自己面前這位頂頭上司,帽衫男絲毫不敢有怨言,只是將腦袋埋得更深。
“對不起小陸總,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沒有機會了。”
陸景勳對待廢物從來不會用第二次。
他冷下臉,揮揮手讓人拖走了帽衫男,隨後將菸頭隨意丟進垃圾箱。
“陸少,明天晚宴姜小姐會跟靳贏白一同出席,您看咱們這邊——”
京城商會晚宴,自然是邀請了無數圈內頂流和龍頭企業的代表人。
陸景勳在聽到姜頌宜的名字之後,臉上出現近乎痴迷的表情,對於助理後邊的話自然沒聽進去。
“去。”
眼瞅著助理滔滔不絕說個沒完,陸景勳早沒了耐心,蹦出一個字就打斷了他的話。
他和姜頌宜本身會有個美好的未來,那天姜頌宜差一點兒就要在婚約上簽字了。
陸景勳咬牙,只恨姜喚山辦事不利索,居然沒能完全拿捏他女兒。
“你只會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妻子。”
陸景勳心裡清楚他在陸家是什麼樣的地位,別人面前他是尊貴的陸少,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個任憑父親操縱的提線木偶罷了。
這樣病態的家庭中,自然不會教育出什麼正常人。
連同陸景勳的愛,都和他本人一樣扭曲而病態。
安撫過小布偶的情緒後,姜頌宜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診所。
但是她總覺得很奇怪,謝辭曾說過小布偶從來沒自己跑出去過,難不成今天真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而她不知道?
姜頌宜一邊踩下油門,一邊默默搖頭打消內心的疑慮。
別開玩笑了,誰家壞人那麼閒,居然有空去招惹一隻布偶貓?
“與其想這些,倒不如想想明天晚上的宴會......”
腦子中閃過靳贏白玩味的眼神,姜頌宜只恨自己今天嘴太快,居然沒思考就答應跟他一起出席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