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微蜷,泛著涼意,卻只當是舊時的風吹過。
管家退開門時,陸景勳正靠在床頭上看書。
他的面板白.皙,唇色微微發白,眼神溫和。
很是無害。
見到姜頌宜後,他露出微笑,“抱歉,剛才不太舒服,又睡了一會,你……”
他話音未落,陸嘉凝和靳贏白緊隨其後,踏入房間中。
陸景勳的笑意斂了斂,隨後把目光落在靳贏白的身上。
“靳少怎麼也來了?”
“有意思。”靳贏白挑眉,懶洋洋道:“好歹是我打了120,陸少的屍體才沒涼透。對著姜小姐,反倒心情愉悅,怎麼到了我這個恩人這,反倒這麼冷漠呢?”
陸嘉凝也撇撇嘴:“靳贏白是我的客人,他還救過你呢。”
陸景勳冷笑。
救他?
如果不是怕姜頌宜出事,他的骨灰都被靳贏白給揚了。
他來這,是巴不得他病情反覆。
陸景勳懶得管居心叵測的靳贏白,扭頭看向姜頌宜。
姜頌宜把水果籃放在床頭,果籃上的提子芒果和荔枝恰好映入他的眼簾。
他忽地心情愉悅。
“頌宜真瞭解我,連水果都專挑我愛吃的。”
姜頌宜懶得跟他虛以委蛇,她神色很淡:“陸先生看起來恢復得差不多了,之前因為陸先生不小心給我喝的酒裡放了點髒東西,我一時不受控傷了陸先生,還請陸先生別往心裡去。”
她說完,又看向靳贏白慢條斯理道:“既然靳少誠心誠意地來看望陸先生,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靳贏白抬眸,看著轉身就要離開的女人,氣笑了。
“哥哥,那你好好休息。”
陸嘉凝不清楚來龍去脈,沒看出其中的劍拔弩張,只是見姜頌宜要走,就吐著舌頭要跟著離開。
陸景勳卻還是開口,叫住姜頌宜:“頌宜,我有幾句話想私下跟你說。”
姜頌宜的步伐頓了下。
靳贏白看了眼陸景勳,眼底泛著淡漠和冷意。
他轉身正要離開,忽地又慢條斯理道:“法治社會,陸先生應該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靳贏白冷著臉離開房間。
陸嘉凝摸了摸頭,看了眼姜頌宜,也乖乖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陸景勳和姜頌宜兩人。
陸景勳抬頭,露出那張無害的臉看向姜頌。
“前兩天姜喚山和我提起訂婚的事,我同意了。我們原本就是未婚夫妻,差的也不過是一個儀式。靳少回來了,這個訂婚儀式不如就當是給靳少的禮物?你覺得呢,頌宜。”
姜頌宜嗤笑道:“你和姜喚山訂婚,和我有什麼關係,指望我給你送一份見面禮?”
陸景勳耐心十足:“我說的,是我和你之間的訂婚禮。”
“那就更不行。”
姜頌宜漫不經心道:“我恐賤人,還恐偶數,你和姜喚山恰好是兩個賤人。”
陸景勳神色不變,只微笑著:“你不用這麼著急拒絕,我們訂婚後,姜喚山不會卡著承明,到時候承明的問題迎刃而解,更重要的是……”
他頓了下,慢條斯理道:“頌宜,你媽媽的那部分資料還在姜喚山的手中,你難道不想拿回來嗎?”
姜頌宜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