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頌宜臉色當即就變了。
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會被一個不起眼的實習生給背刺了。
虧她當初還對吳家豪不錯,怕他被人孤立,每次中午點下午茶都會幫吳家豪帶一杯。
平日裡稀鬆平常的照顧卻始終捂不熱本性蔫兒壞的人。
吳家豪就像是一條毒蛇,裝出一副純良無害被凍僵的樣子,只等著有好心人將他裝進懷裡,好伺機而動一口咬在救命恩人的心口。
事已至此,姜頌宜也沒什麼好說的。
還記得那天早上剛到承明樓下,她便看到吳家豪搬著東西離開,當時覺得只是普通離職,現在想想何嘗不是因為心虛所以故意離開?
況且吳家豪當時的一舉一動實在可疑,連回應姜頌宜的話都做不到,滿臉寫著心虛。
儲存了這段監控影片,姜頌宜又將鑰匙送還給張師傅。
“姜經理,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接過鑰匙的時候,張師傅順嘴關心了一句。
“沒丟什麼貴重物品,就是被狗在背後咬了一口,所以來看看那條狗究竟長什麼樣子。”
吳家豪一個實習生,於情於理都沒動機篡改姜頌宜的資料。
除非是背後有人指使。
所以把他當成狗還挺恰當。
張師傅擺弄著鑰匙,沒聽懂姜頌宜話裡有話。
“哎呀!被狗咬了可得打狂犬疫苗!姜經理你去過醫院了嗎?”
頓了頓,眼前這位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又開始絮叨:“不對啊,公司進來野狗我怎麼不知道?每天進進出出的人都是誰我可盯著呢!”
一邊說,張師傅一邊驕傲地拍拍監控室的門,似乎對自己的工作很是滿意。
姜頌宜哭笑不得,擺手表示沒事。
但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她頓住腳步開口:“對了,張師傅,吳家豪離職的時候有什麼人過來接他嗎?”
雖然希望不大,但姜頌宜如果是那個背後指使的人的話,一定會在吳家豪離職的第一時間就派人過來警告他別說漏嘴。
“沒有,但我看見他在一輛路虎前邊停了一會兒,估計是碰見熟悉的人了吧。”
“說起來那輛車還是姜家的呢,一串靚號,嘖嘖......”
張師傅已經沉浸在路虎的炸彈號中不知天地為何物了,就連姜頌宜臉色突變都沒發現。
原本姜頌宜還有些雲裡霧裡,但是聽張師傅這麼一說,篡改資料這事兒估計跟姜明珠脫不了干係。
這種低階且幼稚的陷害手段,姜喚山應該還沒老糊塗到腦子不清楚的地步。
所以只有可能是姜明珠。
“怪不得那天我要查監控,結果後腳就被姜明珠給拉走了。”
不得不說,來一趟監控室姜頌宜收穫還挺多的。
她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手機背殼,思索著要怎麼才能找到吳家豪。
事情做都已經做了,一般來講再去找被當成槍使的吳家豪也沒什麼用。
但姜頌宜始終相信,一把不怎麼好用的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保險栓鬆動,從而反噬其主。
可能是心裡裝著事情,姜頌宜悶頭向前走,咚一聲便撞上了某個人的胸膛。
被撞那人也不知道躲,骨節分明的手掌按了按被姜頌宜撞疼的地方,聲音里居然還帶著笑意。
“在想我的事?”
那人語氣溫和,乍一聽還挺讓人感到舒服的,但時間久了心裡便會不自覺地發毛。
姜頌宜皺眉,聲音悶悶的:“陸景勳,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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