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願意假結婚領證,自然也有被她容貌驚豔到的原因。
一開始,他只當她是擋箭牌,兩人各取所需,可逐漸的,他的想法在發生變化。
從她給他轉錢,第一次的新鮮開始,再到為他接下父親手裡的鞭子,平日裡她的刻意疏離,都令他感受到她的與眾不同。
再到今日她的那些過往展現在他面前,他徹底意識到,她在他心裡,不知不覺佔據了分量。
從前他覺得女人是一種很麻煩的生物,也是很膚淺的,名牌包包,車子房子票子,都足以讓這些女人像一隻貓一樣聽話。
林晚卻不一樣,她明明那麼缺錢,也想要錢,卻對他送上的一點沒動心。
若是別人,憑著結婚證,恐怕得想方設法坐穩了厲少夫人的位子,讓結婚證變得有名有實。
可林晚卻沒把當回事,就連平日裡,也沒有主動過一次找他,每一次交集,都是他在主動。
他敢打賭,若他不在她面前晃一晃,估計她能忘記兩人領證,忽略他的存在。
到了協議終止時,她怕是會迫不及待的讓他去民政局離婚,從此與他再沒有半點瓜葛。
若不是全靠著他那一套各取所需的說辭,靠著她對王豔林清雪的恨,靠著她還講那麼點義氣,哪裡還有現在?
知道她那些過去,他一如既往沒有半點嫌棄,有的只是心疼,他在宴會上說的那些,發自內心,他真的遺憾自己沒有早一點遇見她。
也遺憾,自己現在才認清自己的心。
厲九淵輕輕為她整理落在臉上的秀髮:“有我在,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
這是承諾。
林晚又做那個夢了,睡得有些不安穩,她還是看不清那個男人的長相。
睡夢中,林晚秀眉緊蹙,嘴裡夢囈:“你是誰……”
她很想努力睜開眼,去取下男人臉上的面具,看看他的真面目。
可她沒有力氣,也睜不開眼,隨之夢裡一團迷霧,什麼都沒有了。
見她夢囈,厲九淵抓住她的手,說了句:“我在。”
他的話還真有作用,林晚眉心逐漸舒展,又沉沉睡去。
她夢到了去世的母親,以前她怕黑,不敢一個人睡,做噩夢,母親都會陪著她,說一句‘我在’,她便安心了。
翌日。
林晚像平日裡一樣起床洗漱,換了衣服下樓。
對於昨晚的夢,她也拋在腦後。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做夢了,習慣了。
林晚下樓,發現厲九淵和恩寶在一起吃早餐,她有些訝異。
她和恩寶住進來這麼久,還沒和厲九淵一起吃過早餐,他們是法律上的夫妻,是合作伙伴,更是同居室友。
他們嚴格做到了互不干涉,哪怕在同一個屋簷下,也極少碰面,更別說一起吃飯了。
“恩寶,早上好。”林晚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也向厲九淵打招呼:“早上好。”
她的那一份早餐備好的,俞管家見她落座,立馬讓傭人上早餐。
“早上好。”厲九淵面上不動聲色的應了聲,並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林天恩一下。
林天恩會意,對林晚說:“媽媽,我吃好了,先去上學了,對了,晚上我去爺爺那邊吃晚飯,你就不用等我了。”
林天恩也不是第一次去厲家老宅了,見林天恩倒也喜歡去,她更沒說什麼,只是心裡有些擔心。
“嗯,那你去上學吧,在學校要乖乖的。”
林晚叮囑一聲,等林天恩走了,她對厲九淵說:“你爸隔三差五的把恩寶接過去,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我爸很喜歡恩寶,你就放心,露餡了也沒事,血緣只是加分項,恩寶如此優秀聰明,我爸巴不得有這麼個孫子,兒子不聽話,那不得好好培養孫子?”
厲九淵給她剝了雞蛋放碗裡:“下午林氏集團釋出會,我帶你去看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