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言,他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師妹!”敖束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想要擁抱她,又在最後一刻剋制住了,改為握住她的雙手,“你一點都沒變。”
鄭言感到眼眶發熱,“你也是。”
來時敖束有好多話想跟鄭言說,卻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都化為烏有。
兩人一時無言,服務生送上咖啡,敖束將其中一杯推到她身前。
那是她學生時期最愛喝的焦糖瑪奇朵。
敖束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扁平的盒子。
“開啟看看,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鄭言猶豫了一下,慢慢開啟它。裡面是一條摺疊整齊的裙子。
展開後,她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件結構複雜卻又輕盈飄逸的作品,上面精緻的刺繡像是手工製成,圖案是破繭而出的蝴蝶。
“這是……”鄭言的手指顫抖著撫摸裙子上的刺繡。
“新生。”敖束的聲音溫柔而堅定“是在你結婚後為你設計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送給你。”
之所以命名“新生”是他希望有天,鄭言能回頭,重新拾起自己的夢想。
鄭言的眼眶微紅,哽咽著道謝。
她將裙子緊緊抱在胸前,想起了那些熬夜畫設計圖的日子,想起布料在指尖流動的感覺,想起自己的作品第一次登上雜誌時的喜悅。
良久,她才調整好情緒。
“那個專案……具體要求是什麼?”
說到這,敖束就覺得頭疼,“我之所以找你幫忙,是因為這個訂單是敖束集團兩董事之一送來的單子,要是做不好我也不好交差。”
敖束集團有兩大董事,其一就是鄭家,而另一個,從未出過面,卻坐擁敖束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鄭家曾出面想收購股份,卻也沒能見到真正的董事。
這次的訂單就是大董事的人送來的。
而敖束集團一直都是以公司最得力的設計師冠名,雖然公司冠了他的名,他卻沒有實際的操控權。
他將檔案遞了過去,示意鄭言看看。
鄭言帶著疑惑翻開檔案,卻在看清上面的內容時不由皺眉。
整體色調沉穩,卻又要展示出與眾不同的生機。
簡稱五彩斑斕的黑。
這是什麼鬼要求?
“怎麼樣?能做到嗎?”
察覺出鄭言的神情,敖束小心詢問。
“我試試吧。”
雖然他們提出的要求過分苛刻,但她還是想試試。
她想看看自己還能不能設計出一幅能讓他人滿意的作品。
這是個挑戰,卻也是一次機會。
鄭言揉著痠痛的脖子走出咖啡廳,大概是昨晚落了枕,她的脖子出奇的痠痛。
初秋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她裹緊了外套,腦子裡依然盤旋著那個不可能做到的設計要求。
黑色怎麼能五彩斑斕?
除非……
她的思緒被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打斷。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距離她的膝蓋只有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鄭言嚇得後退兩步,從敖束那裡拿來的資料散落一地。
邁巴赫的駕駛門被開啟,車上下來的男人身著灰色高定西裝,腳上是著名品牌的皮鞋,一身行頭個個價值不菲。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凱文?”
“鄭小姐?”
兩人對視了幾秒,各自臉上都是不同的神情。
如果她沒記錯,凱文只是一個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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