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訊息很靈通。”
“恰巧知道而已。”凱文在她對面坐下，“我們公司最近在尋找有潛力的設計專案投資，如果你有興趣...”
“你們公司？”鄭言打斷他，“你有資金決策權？”
凱文的手指在咖啡杯上輕輕敲擊。
“具體條款需要與總裁商議，但我可以先做初步評估。”
鄭言注視著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忽然說，“那安排個時間，我和你們老闆詳談。”
上次凱文找人假扮申旻寒，正好可以藉機試探他一下。
果然，凱文的手指停頓了一瞬。
“老闆近期要出差，我可以全權代理。”
“不急，等他回來。”鄭言微笑，“這麼大的投資，還是直接與決策人談比較妥當，你說呢？”
凱文的眼神變得深邃，似乎在評估她的真實意圖。
“鄭小姐最近對我似乎……格外謹慎。”
“有嗎？”鄭言眨眨眼，“只是商業慣例而已。”
兩人之間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幾秒，鄭言心頭微動，正想再問些什麼，凱文的手機響了。
“我知道了。”
他的語氣不像是助理在回答老闆，而更像是一個老闆…
“我要走了。”掛了電話，他聳肩。
鄭言愣了一下，“好”
目送凱文離開，肚子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叫聲。
她這才想起，自己連早飯都還沒吃呢。
她抓去車鑰匙，大步朝電梯走去，按下負一樓。
電梯門在地下停車場開啟，她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車旁。
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傳來。
“你要是不給我錢，我立馬就把孩子打了！”
這聲音鄭言再熟悉不過。
是方小雅。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甩在方小雅的臉上。
“方小雅！你他媽在敢拿孩子威脅我試試！”
鄭言放輕腳步，躲在柱子後偷聽。
“顧凡辛你敢打我，我現在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就敢打我？我不過是想要二十萬零花錢而已！”
方小雅一臉不可置信。
二十萬她還真敢要！
顧凡辛見方小雅情緒激動，怕影響到孩子，咬咬牙放柔了語氣。
“對不起小雅，我剛剛太沖動，但你一下子要二十萬，我真的拿不出來，現在公司也急需資金週轉，你乖一點好嗎？”
鄭言屏住呼吸，看著兩人狗咬狗的戲碼。
“你少忽悠我，你揹著鄭言轉走了那麼多錢，還敢說自己現在沒錢？！”
鄭言忍不住探頭檢視，恰好看到方小雅揪著顧凡辛的衣領。
就在這瞬間，顧凡辛餘光瞥見了她，臉色驟變“鄭言？！”
被發現後，鄭言索性走出來，故作驚訝。
“喲，這麼巧？”她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打擾到你們了？”
顧凡辛鬆開方特助，表情扭曲，“你跟蹤我？”
鄭言冷笑，“停車場是公共場所，怎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