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和鄭言出面暫時壓下了輿論，待她們回到包廂時，兩人臉上滿是疲憊與焦躁不安。
見鄭言回來，顧凡辛想上前，又被保鏢按住。
他掙扎了幾下見沒用，便放棄了。
鄭言坐到椅子上，指尖輕敲桌面，目光冷冷掃過顧凡辛和方小雅。
“顧凡辛，你以前好歹也算個聰明人，現在怎麼盡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譏諷，“假流產？僱水軍？下一步是不是還要裝絕症？”
顧凡辛臉色陰沉，手指攥緊又鬆開，最終只憋出一句“鄭言，你別太過分。”
方小雅坐在他旁邊，眼眶泛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細聲細氣地開口“鄭言姐，我知道你恨我，可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鄭言挑眉，直接打斷她，“方小雅，你在朋友圈曬蹦迪喝酒的照片，怎麼沒想到孩子呢？”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冷笑一聲，“對了，你好像還欠我……四千萬，打算什麼時候還？”
方小雅表情一僵，顯然沒料到鄭言會突然翻舊賬。
“我、我……”她支支吾吾，眼神閃爍。
“沒錢還，倒是有錢買熱搜？”鄭言語氣涼涼，“要不我現在就發個朋友圈，提醒一下你那些閨蜜們，看看誰還敢借錢給你？”
方小雅瞬間閉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再不敢吭聲。
顧凡辛見狀，臉色更加難看，猛地拍桌“鄭言！我們今天是來談離婚協議的，你別扯這些沒用的！”
“協議？”鄭言冷笑，“你轉移資產、偽造債務、甚至找人抹黑我，現在還想讓我簽字？”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顧凡辛，你真當我是傻子？”
顧凡辛咬牙，還想再爭辯，但鄭言已經懶得再和他糾纏。她拿起包，轉身就走。
她太累了，已經沒精力再跟她們耗下去。
“既然談不攏，那就法庭見，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鄭言！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要我淨身出戶！”
聲後傳來顧凡辛的怒吼聲，鄭言全當是狗在叫。
坐上車，鄭言靠在座椅上長舒了口氣。
“先喝點水，我帶你去吃飯。”
凱文遞了瓶礦泉水給鄭言。
她語氣滿是疲憊，“太累了，想回家。”
凱文踩下油門，良久車子停在餐廳門口，鄭言蹙眉，卻聽見凱文自顧自的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做抗爭。”
他已經走到副駕旁邊開啟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走吧，我請客。”
鄭言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盯著玻璃外的夜景發呆。
凱文端著兩杯酒走過來，遞給她一杯，“還在想？”
鄭言接過酒杯，輕輕晃了晃，苦笑，“和這種人糾纏，真夠累的。”
真的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凱文輕笑，“顧凡辛這麼急著逼你簽字，恐怕不止是為了財產。”
鄭言抬眸看他，“什麼意思？”
“他最近動作很多。”凱文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
“轉移資產，甚至不惜用這種低劣手段抹黑你……他像是在爭取時間。”
鄭言皺眉，思索片刻，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在拖住我，好讓他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公司賬目？”
確實有這個可能，只要公司的賬目沒了，到了法庭，就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轉移了財產。
鄭言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哥，我需要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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