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猥瑣的嬉笑與調侃聲此起彼伏。
“哈哈哈，方小姐，就算很久沒見了，也用不著投懷送抱吧。”
“你該不會看上我們兄弟了吧？”
“不如你陪哥幾個一晚怎麼樣啊？”
方小雅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被他們逼到了牆角。
她肩膀緊縮，後背貼著牆面，眼神渙散，視線慌亂地遊移。
“你…你們別亂來。”
這些人已經好多天沒找過自己了，久到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欠著鉅額債務。
“行了，辦正事！”
其中為首的男人見她被嚇得都快哭出來了，也沒了興致。
他們也不是來調戲女人的。
“方小姐，是不是我們不親自找你，你都不知道還錢？”
為首的男人把玩著手裡的摺疊小刀，方小雅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我上次不是才給了兩百萬嘛，我真的沒錢了，能不能…能不能再寬限我幾天，我真的沒想不還你們錢。”
為首的男人蹲下身子，用刀柄在她臉上狠狠拍了幾下。
“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必須打五百萬過來，否則老子刮花你這張臉！”
五百萬！
三天時間她上哪去找五百萬！
儘管知道自己不可能還上這筆錢，方小雅也不敢反駁，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點頭，頭也不回的朝著公司跑去。
“凡辛，你救救我凡辛。”
顧凡辛被方小雅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早上還精緻的妝容此時在她臉上花成一團，眼下印出淡淡的黑色。
灰色的包臀裙上也沾滿了灰土，看上去狼狽極了。
“方小雅，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影響公司聲譽。”
要不是她的身體還有點價值，顧凡辛壓根不會多看一眼。
方小雅也顧不上那麼多，此時的她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們又來要錢了，你上次不是說你會解決嗎？我要是不給錢，他們就弄花我的臉，你救救我！”
方小雅不提，顧凡辛早就忘了那件事。
“要多少錢？”
“五百萬。”
顧凡辛本想花錢了事，卻不想方小雅張口就是五百萬。
公司僅剩的一千萬都被他拿去做了建設，連各項尾款都是借來的，現在他哪還能拿得出五百萬。
“是不是我平時慣著你，你就以為我是冤大頭？！”
顧凡辛濃眉皺起，說話的語氣帶了苛責。
“凡辛，裙子也不是我弄壞的啊，就當是你借我的好不好，我一定會還你的。”
方小雅淚流滿面，這事情分明不只是她的錯，可債務卻全落在了她身上。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這張卡里有五萬，拿著滾！”
顧凡辛將一張銀行卡甩在方小雅身上。
“別讓我再看見你，自己去人事部辦離職！”
五萬？
她陪了他那麼久就值這五萬塊錢？
銀行卡隨著她的尊嚴一同掉在地上，直到今天她才算是徹底看清了顧凡辛。
“凡辛，我知道錯了，我是真心愛你，我不跟你要錢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了。”
離職，她就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