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多難纏，現在就有多利落。
鄭言挑眉，“你不看看？”
他只是輕笑一聲，“我相信你。”
辦完手續從民政局出來時已經過了中午，待顧凡辛走遠，她給阮安發了兩張離婚手續的照片。
發完資訊，她收起手機打了車，車子停在跟前時，阮安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顧凡辛那個混蛋同意離婚了？！”
她語氣裡透露驚訝，鄭言坐上車，“是啊，我們已經辦好了手續，現在只剩三十天冷靜期。”
“恭喜你三十天後就可以恢復單身了。”
鄭言輕笑了一聲，語氣突然變得小心，“晚上有空嗎？叫上我哥，我們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電話那頭，阮安明顯頓了一下，“鄭青？”
“嗯。”鄭言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你要是不想去也沒關係…”
“好啊。”阮安的回答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鄭言結束通話電話，嘴角微微上揚。
晚上七點，鄭言提前半小時到達了預訂的餐廳。
這是一家新開的義大利餐廳，環境優雅私密。她特意選了個靠窗的圓桌，既能欣賞城市夜景，又不會被打擾。
鄭青是第一個到的。
他穿著休閒西裝，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看起來比平時工作時要放鬆許多。
“恭喜你脫離苦海，爸媽知道了嗎？”
“還沒告訴他們。”鄭言搖搖頭，“等正式辦完手續再說吧，免得他們擔心。”
鄭青瞭然地點頭，正要說什麼，目光突然越過鄭言的肩膀，定格在餐廳入口處。
鄭言轉頭看去，阮安正站在那兒，一襲酒紅色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頭髮鬆散地挽在腦後，露出纖細的脖頸。
“你請了阮安？”鄭青的聲音突然變得緊繃。
鄭言裝作沒注意到哥哥的異常，“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鄭青迅速調整表情，但目光還是忍不住往入口處飄。
阮安看到他們，微笑著走過來。
鄭言注意到她的步伐比平時慢了些，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包帶。
阮安給了鄭言一個大大的擁抱，卻刻意忽視了鄭青。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鄭言連忙招呼服務員點菜，試圖緩和局面。等餐期間，一通電話打斷了他們的閒聊。
是凱文打來的電話。
鄭青見狀，皺緊眉頭。
“凱文？怎麼了？”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事情進行的順利嗎？”
鄭言一怔，“什麼？”
那頭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是說你離婚的事情，順利嗎？”
聞言，她擰緊了眉，“你怎麼知道？”
只聽見一聲清澈的笑聲，“在競賽活動時無意間聽到了你跟他的對話。”
鄭言沉默了一會，要不是他的解釋還算合理，她都要覺得這人是不是在監視自己。
“嗯，很順利。”
申旻寒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只是輕聲道了句，“恭喜。”
鄭言抬眸無意間對上鄭青的視線，只見他緊鎖著眉，眼底的不滿都快溢位眼眶。
她乾咳了兩聲，語氣飛快的說，“改天再聊，我先掛了。”
不等申旻寒回答，她便掛了電話，有些心虛的收起手機。
“言言，凱文接近你很可能別有用心。”鄭青表情不見鬆懈，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警惕。
阮安突然笑了，“鄭總，言言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什麼人是什麼目的，應該用不著你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