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旻寒的呼吸微微一滯,隨即若無其事地後仰,“跟在申總身邊久了,多少學了些皮毛。”
“申旻寒...”鄭言若有所思地念出這個名字,“聽說他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
申旻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嗯,他比較低調。”
“我哥說他很厲害,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把企業做到行業頂尖。”鄭言託著腮,狀似無意地打探,“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申旻寒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她,“為什麼突然對他感興趣?”
鄭言敏銳地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異樣,趕緊解釋,“只是好奇,畢竟以後可能會有合作...”
“他脾氣很差。”申旻寒打斷她,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工作狂,不近人情,還是個完美主義者。”
鄭言眨了眨眼,“聽起來你對他很有意見?”
“實話實說而已。”他轉過身,表情已經恢復平靜,“吃完了嗎?我送你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申旻寒成了鄭言的專職司機。
無論她加班到多晚,總能看見那輛黑色賓利等在樓下。
他不僅接送她,還會對她的方案提出專業建議,有幾次甚至幫她修改到凌晨。
工作室裡鄭言伸了個懶腰,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顯示“顧凡辛”
“喂?”
顧凡辛的聲音傳來,“言言,聽說你負責西郊那塊地的競標?\"
鄭言瞬間繃直了背脊,“你怎麼知道?”
顧凡辛沉默了半響,輕笑,“這個圈子沒有秘密。”他頓了頓,“明天有空嗎?我們談談離婚協議的事。”
鄭言拿起一張圖紙觀摩,想到上次他放自己鴿子的事。
“明天我很忙。\"
顧凡辛猛烈的咳了幾聲,聲音變得有些嘶啞,“言言,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嘛?上次我真的是身體不舒服。”
鄭言靠在椅子上,望向窗外。
“幾點?”
“七點,我把地址發你,我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方便走太遠。”他語氣虛弱,“就在醫院附近的餐廳吧,順便吃個晚飯。”
結束通話電話後,鄭言關掉電腦,抓起外套走出工作室。
夜裡寒風瑟瑟,鄭言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次日
顧凡辛選的是一家高檔西餐廳。
鄭言到達時,他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外面套了件寬鬆的西裝,看起來確實像個剛出院的病人。
“言言。”他站起身,動作有些遲緩,“你來了。”
鄭言注意到他額頭上還沒拆線的傷口,和右手腕上明顯的淤青。
這些傷痕讓她原本冷硬的心稍稍軟化。
“傷口...還好嗎?”她坐下問道。
顧凡辛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醫生說恢復得不錯。”他招手叫來服務員,“我記得你喜歡吃他們家的牛排,已經提前點好了。”
餐桌上很快擺滿了美食,顧凡辛細心地讓服務員把她面前的餐盤換成溫熱的,又替她倒了杯檸檬水。
整個晚餐期間,他絕口不提離婚協議的事,反而試探起了西郊的地皮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