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雅的話讓鄭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茶水在杯中蕩起細小的波紋。
她抬眼看著面前這個曾經的情敵，對方紅腫的臉頰和眼中的恨意不似作偽。
“合作？”
鄭言放下茶杯，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
“方小姐，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共同利益可言。”
方小雅急切地前傾身體。
“顧凡辛不會輕易和你離婚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鄭言挑眉，示意她繼續。
“他的公司有問題。”方小雅壓低聲音，“具體是什麼我不能現在告訴你，但足夠讓他身敗名裂。”
鄭言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節奏穩定。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方小雅。
她不敢確定，曾經囂張跋扈插足自己感情的女人，如今帶著傷找上門來，究竟是走投無路還是另有所圖？
鄭言緩緩開口，一步一步試探。
“如果你真的掌握了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媒體？或者乾脆向有關部門舉報？”
方小雅的表情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我需要保障，顧凡辛不是好惹的，我需要有人做我的後盾。”
鄭言輕笑一聲，“所以你就選了我？一個被你傷害過的人？”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她停頓了一下，“而且...柳蘇那個賤人，她憑什麼？”
鄭言注意到方小雅提到柳蘇時眼中閃過的狠厲。
那是真實的恨意，她決定再試探一下。
“就算顧凡辛的公司真有問題，我又為什麼要插手？我的品牌剛起步，沒必要捲入這種風波。”
方小雅突然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譏諷。
“鄭小姐，你以為離婚後就能全身而退？顧凡辛不會放過你的，你的品牌越成功，他就越不會放手，你現在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他有權吃掉一半！”
這句話像一根刺，精準地紮在鄭言心上。
她確實一直隱隱擔憂顧凡辛會有什麼後手。
“給我點時間考慮。”她最終說道。
方小雅站起身，從包裡取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
“我的新號碼，三天後我會再聯絡你，記住，時間不多了。”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鄭言一眼，轉身離開。
工作室門關上的瞬間，鄭言長舒一口氣，她靠在沙發上腦海亂作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鄭言拿起手機，顯示來電“凱文”
“喂？”
那頭沉默了半響，似乎不需要她多說什麼，申旻寒就能從她的語氣裡察覺到異樣。
“怎麼了？”
鄭言也早已見怪不怪，她嘆了口氣。
“方小雅剛才來找我了...”
電話那頭，申旻寒的聲音立刻嚴肅起來。
“她說什麼了？”
鄭言簡要複述了談話內容，他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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