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你的瞭解，你那麼要強的人怎麼可能會想自殺。”鄭言撿起枕頭，用眼神打量著她，“是不是顧凡辛對你做了什麼？還是柳蘇？”
但讓她意外的是，方小雅竟異常的冷靜。
她瞳孔一縮，突然惡狠狠的盯著她，“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看她這副樣子，鄭言覺得沒什麼必要在繼續談下去了。
她丟下手裡的鄭頭，轉身離開。
等她出來，警官立馬迎了上來，期待的眼神投了過來。
“怎麼樣？有收穫嗎？”
鄭言搖了搖頭，將錄音裝置還給她。
“她什麼都不肯說，只是……”她頓了頓，“她只是想要錢。”
“好，辛苦了，我們會繼續調查，你可以先回去了。”
警官開啟錄音，卻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臉色一變。
“等等。”她叫住了鄭言，“鄭小姐，你還不能走。”
“為什麼？”鄭言不解的看著警官。
“錄音裡，方小雅明確表明是因為你才會自殺。”她頓了頓，“所以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
鄭言被帶到了審訊室，經過兩小時的等待，終於有兩名警官走了進來。
“我們查到三天前你給方小雅轉過一筆五萬元的款項，能解釋一下原因嗎？”
鄭言腦子嗡的一聲。她從未給方小雅轉過錢！
“這不可能，我要看記錄。”
警官遞過平板電腦，螢幕上確實顯示一筆從鄭言賬戶轉給方小雅的轉賬記錄。
鄭言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這不是我操作的。”她冷靜地說，“我的網銀有指紋驗證，可以查登入IP。”
警官將信將疑，就在這時，另一名警察不知道在審訊員的耳邊說了什麼。
審訊員給她解開了手腳銬。
“你可以走了，後續有線索我們會召喚你。”
回到工作室已是深夜，鄭言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氣。
申旻寒還在等她。
“怎麼樣？”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眉頭緊鎖。
鄭言疲憊地搖搖頭，將包扔在桌上。
申旻寒遞了杯水給她，“你有什麼想法？”
鄭言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我想…我應該被人算計了。”
申旻寒一點都不意外她的猜想。“你覺得會是誰？”
如果不是顧凡辛和柳蘇，還有誰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之她於死地？
“這件事我會幫你去查，但現在…”他頓了頓“網上的事情比較棘手。”
申旻寒開啟膝上型電腦，螢幕上是一個熱門話題。
#鄭言逼人跳樓#
實時討論區裡，鄭言的個人資訊被扒得乾乾淨淨，甚至有人貼出了她工作室的詳細地址和員工名單。
不過半小時，鄭言就接到了四個顧客的電話。
現在她手裡的訂單所剩無幾。
鄭言感到一陣眩暈，她苦心經營的事業正在被一點點摧毀。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撥通了律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