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將資料都傳給了申旻寒。
他回了個抱拳的表情，“謝謝你的資料，我請你吃飯吧，有空嗎？”
鄭言想了想，準備拒絕，申旻寒卻直接發來了餐廳的地址。
“週六，不見不散。”
她刪掉對話方塊裡拒絕的話，回了一個“好”
週六早晨，鄭言站在衣櫃前猶豫不決。
手指在一件件衣服間遊移，最終選了件墨綠色絲絨連衣裙，既不會太正式，又不失優雅。
她對著鏡子轉了個圈，又覺得太過刻意，連忙換成了米色的襯衫和牛仔長褲。
她在樓下拿出手機準備叫專車時，黑色的賓利穩穩停在身前。
車窗搖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呈現出來。
他今天一身休閒風的打扮，她突然覺得，跟平日的西裝領帶比起來，順眼多了。
“上車。”
她坐上副駕，繫好安全帶，申旻寒遞過來一杯咖啡。
“你的焦糖瑪奇朵，半糖。”
鄭言接過，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一股微小的電流似乎從接觸點蔓延開來。
“謝謝，你怎麼記得我喝什麼？”
申旻寒嘴角微揚，“設計師的喜好是基本情報。”
餐廳位於一棟老建築的頂層，透過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領班見到申旻寒便熱情地迎上來，顯然他是這裡的常客。
“申先生，您的位置已經準備好了，靠窗的那個。”
鄭言跟著領班穿過餐廳，突然注意到角落裡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凡辛乘坐在角落的位置，他的對面坐著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兩人看起來交談甚歡。
“怎麼了？”申旻寒注意到鄭言的停頓，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蹙眉道，“要換個地方嗎？”
“不用。”鄭言收回視線，跟著申旻寒入座。
服務員遞上選單，申旻寒推薦了幾道招牌菜。
鄭言心不在焉地應著，餘光仍忍不住瞥向顧凡辛那桌。
他對面的女人似乎正在談論什麼嚴肅話題，吳思則一臉認真地傾聽，時不時點頭。
“看來，你好像還是很在意你那位前夫？”申旻寒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
鄭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轉回視線，“抱歉，我只是有些意外遇到他。”
更讓他意外的是同他一起用餐的人不是方小雅。
“顧總還真是桃花不斷，這麼快就又換了一個。”
他冷笑了一一聲，語氣裡全是對顧凡辛的譏諷。
就在這時，顧凡辛抬頭環顧餐廳，目光恰好與鄭言相遇。
他明顯僵了一下，隨即對女人說了什麼，兩人匆匆起身離開。
經過鄭言這桌時，顧凡辛臉上擔憂的神情被申旻寒盡收眼底。
“看來我打擾了某人的約會。”申旻寒啜了一口紅酒，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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