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歌彎下腰，像拎小雞一樣，單手提起虎哥還帶著餘溫的屍體，走到窗邊。她面無表情地朝樓下看了一眼，隨手一扔。
“咚！”
屍體墜地的悶響，在寂靜的小區裡格外清晰。
樓下原本漫無目的遊蕩的喪屍，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立刻蜂擁而上，將虎哥的屍體團團圍住。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撕咬聲，清晰地傳了上來，讓人不寒而慄。
只一眨眼的功夫，虎哥就變成了一堆血淋淋的白骨，死無全屍。
這血腥殘忍的一幕，讓韓雨柔徹底崩潰。
她原本還想尖叫，想逃跑，但云清歌冰冷的眼神掃過來，她硬生生把尖叫和逃跑的念頭都憋了回去。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惹怒了這個女人，會是什麼下場。
雲清歌沒再理會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輕輕拍了拍手，轉身回屋。
她仔細地洗了個澡，把沾滿血的衣服直接丟進火盆裡燒掉。火苗舔舐著衣服，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很快就將衣服吞噬，化為灰燼。
換上一身乾淨的運動服，她回到廚房，繼續燒水，製冰。水在壺裡咕嘟咕嘟地冒著泡，冰塊在模具裡慢慢凝結，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與剛才的血腥殺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韓雨柔不敢偷懶，更不敢逃跑，她認認真真地把過道里裡外外打掃乾淨，直到再也看不出血跡，連一絲血腥味都聞不到。
做完這一切，她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跌跌撞撞地逃回自己家，用力關上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彷彿這樣就能把恐懼和危險都關在門外。
這件事，似乎並沒有在這個死寂的小區裡引起太大的波瀾，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死水，只激起了一絲微不足道的漣漪。
但32樓的陽老太，卻被嚇破了膽。
剛才雲清歌和虎哥動手的時候，她悄悄開啟門，躲在樓道拐角處偷看。
雲清歌那冰冷的眼神，那一刀一刀刺進虎哥身體的畫面，像是噩夢一樣，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地回到家，關上門，心還在“砰砰”直跳，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樣。
一進門，她就顫抖著手，摸出手機，在業主群裡發訊息，手指抖得厲害，打了好幾次才把字打對：
“殺……殺人了！33樓……33樓住著一個殺人魔，我……我親眼看見她……她把一個大漢……一刀一刀地……給捅死了！太……太可怕了，我們……我們報警吧！”
陽老太的訊息像一顆炸彈，在死氣沉沉的業主群裡炸開了鍋，但很快又歸於沉寂。
有人回了一句：“老太太，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報警？現在警局都癱瘓了，你報給誰去？”
“可……可是……有這麼一個殺人魔在，我們……我們這棟樓……多危險啊？”陽老太還是不放心，打字的手指都在顫抖，她總覺得雲清歌會隨時破門而入，把她也給殺了。
一個暱稱叫“墨風玄男孩”的住戶發了條訊息：“我說陽老太，您就別自己嚇自己了。我剛才用望遠鏡仔細觀察了，33樓扔下去的那個，是之前在小區裡橫行霸道的虎哥，就是那個挨家挨戶搶劫的傢伙。要我說，殺得好！這種人渣，早就該死了！我要是有那本事，肯定也把他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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