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柔的心徹底涼了,她知道,自己被拋棄了。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就在她徹底放棄希望的時候,門又開了。
雲清歌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扔在了她的面前。
“滾吧,別再來煩我。”
雲清歌的聲音依舊冰冷,但韓雨柔卻從中聽到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
她睜開眼睛,看到地上的塑膠袋裡,裝著一雙舊的運動鞋,一件還算乾淨的外套,幾個饅頭和一小瓶水。
韓雨柔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知道,雲清歌雖然嘴上說得冷酷,但心裡還是有一絲善念的。
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塑膠袋,緊緊地抱在懷裡,對著緊閉的房門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
她的聲音哽咽,充滿了感激。
韓雨柔沒有再打擾雲清歌,她轉身離開,一瘸一拐地在三十多樓尋找著空房間。
她必須儘快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否則,那三個男人隨時可能追上來。
路過3202時,她突然停下了腳步,那是陽老太太的家。
韓雨柔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她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搶走了陽老太太用來砸門的錘子,作為防身武器。
陽老太太自然不肯,但被折磨了許久的韓雨柔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軟弱可欺的女孩。
兔子急了還咬人,韓雨柔這一腳,直接踹斷了陽老太太的兩根肋骨,疼得她當場昏死了過去。
……
下了將近一個月的大雨,水位暴漲,九樓也被泡了。
人們爭先恐後地往高處逃命,生怕晚一步就被洪水吞噬。
就在大家覺得終於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雨勢竟然漸漸小了。
雖然還下著,但比之前那瓢潑大雨要好太多了。
劫後餘生的人們喜極而泣,紛紛感嘆老天有眼。
只有雲清歌,依然我行我素。
鍛鍊,做飯,燒水,把冰箱凍的滿滿當當,雷打不動。
玄月也長大了不少,由於每天的營養餐裡都摻了變異白虎肉,現在看著已經有小牛犢子那麼大了。
為了不引起注意,玄月的“口糧”被雲清歌放到了更隱蔽的地方。
平時除了吃飯睡覺,一人一虎最大的樂趣,就是在跑步機上揮灑汗水。
這天,雲清歌正準備開飯,突然聽到了“砰砰砰”的砸門聲。
而且這聲音,跟之前陽老太太那有氣無力的敲擊完全不同,又急又重,還夾雜著男人的叫罵。
雲清歌眉頭一皺,起身走到門邊,從貓眼裡往外看。
只見門口站著四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他們身後,站著鼻青臉腫的陽老太太,正一臉怨毒地盯著她。
老太太旁邊,站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指著雲清歌的鼻子,大聲嚷嚷著:“就是她!就是這個臭女人!爸爸,你們快把她抓起來,打死她!”
為首的男人,長得五大三粗,凶神惡煞,他指著雲清歌,惡狠狠地說道:
“你就是雲清歌?聽說你挺能打啊?敢欺負我媽和我侄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陽老太太也尖著嗓子附和:“就是她!兒子們,給我狠狠地教訓她!讓她知道我們老江家不是好惹的!”
原來,陽老太太這四個兒子,都不是什麼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