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鎖骨生的十分漂亮,男人顯然喜歡摧毀任何漂亮的東西,他用利器生生錐穿過了我的鎖骨,我在木板上疼的生不如死。
我一直在求對方殺了我,可只要我越求饒對方就越發兇狠。
嘴裡被注射的麻醉,我說話哆嗦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別說咬斷舌頭了。
他把我折磨的理智只剩邊緣,頭上帶著的測謊儀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男人像是已經玩如迷了,直到身後的手下提醒他。
他收了收臉色,眸光微斂:“沈知初接下來好好回答我問題,要是我滿意了就放過你。”
我半闔著眼,睫毛上掛著淚珠雙眼沒有一點光。
男人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地圖:“厲景深把南水島地下的礦往哪個方向轉移了?”
我的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我很想闔眼睡,可一閉眼身體就疼的要命,我知道是剛才注射進自己體內的液體在揮發作用。
如今聽著男人提到“南水島”我僵硬的臉有了些微反應。
南水島有礦?為什麼我不知道?所以厲景深買下南水島是因為下面價值不菲的礦石,而一開始說轉到我的名下建成遊樂場的話只是為了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抬眸看著男人手裡地圖上出現的幾個地方,我搖頭,還沒出聲頭上的測謊儀忽然發出聲音。
男人眼眸半眯,鷹隼般眸子陰鷙地盯著我:“都在節骨眼上了你還騙我?”
我的臉色本就蒼白,突進一番折磨已經白到發青,嘴唇藕青,我嚅了嚅唇想說我沒有撒謊,可舌頭上的藥劑還沒過,我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搖頭,想告訴面前這個帶著鬼王面具的男人,我沒有撒謊,我真的不知道。
可我越露出這種反應測謊儀就響的更大聲,對方壓根就不信我。
“早就聽說了你對厲景深用情至深,沒想到還真是,都被送過來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還願意為他保密。”
男人慢悠悠的從手術檯上又取出一支注射器,詭異的紅色液體讓人看了就毛骨悚然。
“我把你綁來就兩個目的,一是南水島,二是你這個人。”
“你說厲景深更在意夏明玥,可卻我不覺得,說真的我認識他這麼久來還從未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麼上心執著過,不過跟在他身邊的人的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一開始都覺得,厲景深和沈知初的關係說是夫妻倒不如說是寵物和飼主的關係。
相處久了,飼主情不自禁的就愛上了寵物,只是飼主平時高高在上逛了覺得寵物配不上他的愛,於是就一直輕賤她,等到寵物生氣了咬他了最後快死了,他才幡然醒悟過來,可惜為時已晚。
厲景深做事有自己那套的想法,從不考慮他人的感受,說難聽點就是自私慣了,但也是害怕。
厲景深父母因為十五年前那場動亂雙雙死了,從此厲家就只剩下厲老爺子和厲景深。
厲景深不敢與誰過於親近,他那樣的生活環境說直白點,任何多餘的感情都成了要挾他的存在。
沈知初以為厲景深愛夏明玥,其實他根本不愛,他的心早在十五年前就化作了塊石頭是誰都捂不熱。
對夏明玥多餘的感情,只是六年前他落水時被救那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他記憶裡揮之不去。
可對沈知初是個例外,或許是連他本人都不知道都例外。
男人頓了頓,幽幽道:“沈知初你有沒有想過厲景深用你來交換夏明玥是變相的保護你?”為了給人錯覺,他在意的是夏明玥。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設想,厲景深心思縝密沒誰能猜到他心裡真正的想法,這樣的人一旦斷了感情是十分可怕的對手。
我意識不清,雙耳跟炸了雷似的轟轟作響根本聽不清聲音
不過皮肉上的感知是有的,我能感覺到男人正撫摸我的脖頸,隨後一陣針尖扎入面板的刺痛感。
對比之前的冷烙和穿骨之痛,這點痛覺顯得就不怎麼樣了。
可隨著脖子那股刺痛後,腦子裡猛的迸發出一股鈍痛,彷彿一團海綿在腦子裡膨脹最後越變越硬擠的裡面的腦髓都裂了。
這種摧殘人意識的痛苦,從外向內猛衝,在幾秒內,達到了我所能承受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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