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民政局門口,眼裡噙著笑看向厲景深。
“我終於自由了。”我的話隨著風飄進他的耳朵裡,“厲景深我從來就不欠你什麼。”
是的,沈知初從來就不欠他什麼,就算是欠那她也早就還清了,反倒是他鳩佔鵲巢一直利用她對自己的愛肆無忌憚。
厲景深彷彿一瞬間看到了六年前那個自信張揚的沈知初,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的沈知初光鮮亮麗,渾身充滿了健康的朝氣。
而如今......我滿身是傷。
這一刻,厲景深忽然感覺我們隔了好遠,好像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他也到不了我的地方。
天氣預報發來訊息,提醒有雨帶傘,可我們都沒有帶。
我們倆共同走進雨裡,厲景深用力握緊手裡的離婚證看著和我相隔不過一米遠的我。他抬了抬手在空中虛無的抓了一下,風雨從他掌心穿過,他抓不住風雨,同樣的也抓不住我。
我這個一直被他拽在手心裡的風箏,終於掙脫了他的束縛隨著風飄遠了。
我應該很恨他吧?因為他親手毀掉了我的希望,埋葬了我所有的溫暖。
“如果我沒能回來,厲景深我希望你不要為難秦家,你給我的贍養費我要全捐出去。”我的嗓音很輕落在風裡一吹就散,像是在交代遺言。
厲景深沒接我話。
我其實也有很多放不下的東西,我死了會不會拖累秦默的研究進度,還有白秋那個傻子說不定眼睛都會哭紅,還有沈修禮要是知道我不在了會高興的慶祝吧。
另外還有蘇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她幫了自己很多,我連句道別都沒有。
........
下午五點厲景深手機裡收到一條快遞訊息,傭人把包裹拿了進來。
厲景深開啟一看裡面一個頸環,像極了栓狗的皮帶,厲景深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個是個小型的通訊裝置,應該可以聯絡到對方。
厲景深來不及找人研究,綁匪就打來了電話讓沈知初帶上頸環拿著錢去換夏明玥。
對方讓沈知初獨自前往一個地點,頸環上會有提示,等到了一個地方自然就會告訴厲景深夏明玥在什麼地方。
厲景深不敢大意,可他也沒辦法和對方談判,對方從抓住夏明玥那一刻起就抓住怕他的軟肋,他不敢去賭只能依照對方的節奏來,然後讓手底下的人儘快調查,地毯式搜尋。
我看著滿滿兩大箱m金,這就是一億,現在我名下有16個這麼大箱子的錢。
誰不愛錢?不過就是沒命花。
兩個箱子被扔到後備箱裡,正要上車,身後的厲景深忽然叫住了我。
“沈知初相信我,我會救你出來的。”厲景深會這麼篤定手因為昨晚那通電話,從電話裡那人說出的話來看真正要綁架沈知初的絕對不是陳家行。
我腳下一頓,頭也不回的坐上車:“厲景深再也不見。”
沒有悲傷,也沒有氣憤,我終於結束了這段孽緣。
司機把車開走,我看著後視鏡厲景深朦朧的身影,我和厲景深結婚馬上就快五年了,和他在一起這幾年宛如刀尖上舔藥,只要他對我自己溫柔一點點我就能生出活下去的力氣,而現在藥沒了,只有刀不斷的捅向我。
不知道未來某一天厲景深會不會後悔今天這番決定,但那已經不是我能考慮的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頸環,冰涼的觸感,讓我生起一股錯覺來,感覺頸環越縮越緊彷彿要把我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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