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還是剛才的小護士,她是實在放心不下我,鈴一響,她自告奮勇的就推著藥車去了,腦子裡腦補了各種畫面,可她沒想到一推開門,看到的是我血淋淋的手。
原本整潔乾淨的病房亂成一片,地上散落著紙張,輸液管在床上攪成一團,藥袋被扔在地上流了一地。
而最為刺目的是我受傷的手,整個手背都被血給染紅了,連被單上都是。
“怎……怎麼回事兒?他欺負你?”小護士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眼我微紅的眼眶,像是為了照顧我的情緒說話很是小心。
我搖頭,聲音帶著剛哭過後的沙啞:“我自己弄的。”
護士不怎麼相信。
她從藥車上拿出棉籤和消毒藥水,小心翼翼的抬起我的左手,血有些凝固了得清洗乾淨。
針穿過的地方正汩汩往外流血,傷口說不上大,就是那兒扎太久了,針眼大一時半會的治不住血。
“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嗯。”我輕聲回應,抬眸失神的看著天花板,最疼的時候都已經熬過去了這點算得了什麼。
小護士把留置針取下來,看著我傷痕累累的左手,這手不能在扎針了。
護士詢問:“扎右手可以嗎?”
我問:“我還得輸多少天液?”
小護士翻了一下冊子,密密麻麻的好幾張,大概估算了一下:“恐怕得十天半個月。”
還要這麼久?我蹙眉,也不知道下週我能不能順利去聽審,我嘆了一口氣:“扎吧。”
護士技巧好扎針不怎麼疼,依舊是留置針,就是紮在右手有些不方便。
給我換完藥,小護士貼心的把被子給我換了,順帶把地上的紙張也收拾乾淨,她盯著那幾張假的病例單,問我:“你先生這是回去了?”
我抿了抿乾燥的唇瓣,點頭。
小護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沈知初是沈家大小姐,在三天前她還是蓉城女人圈裡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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