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是醫生知道我現在什麼地方難受又需要什麼,他趕緊接了杯水扶著我起來餵我喝。
我喉嚨乾澀的難受,咕嚕咕嚕喝下去一整杯後才緩過來。
“還要嗎?”秦默看著見底的杯子問道。
我無力地搖搖頭。
秦默把杯子放下,將床搖了起來讓我靠著床背,“我給你點一份粥等送過來了你吃點。”
我睜著眼睛似乎在走神,好半晌才回應秦默:“好。”
秦默打了個電話,把工作交接給其他人後,安心坐在床邊陪著我。
我這會兒已經恢復神志了,看著秦默守在我床邊心裡很愧疚:“秦默你去忙吧,我一個人沒事兒的。”
“我今天沒工作,就讓我陪陪你說會兒話吧,從你爸死後你就一直憋著,明明心裡難過卻不說,你這樣啊……遲早會憋出病來。”
秦默是想讓我傾訴,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看著窗外,勉強從乾澀的喉嚨裡問出話來:“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今天你該來醫院做檢查。”
被秦默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當初醫院讓我一個月至少一次來醫院做個胃部檢查。
“我忘記了。”
“我猜也是。”秦默說,“我給你打了很多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在聯想到之前從你胃裡洗出來的紙漿,我擔心你再發生那種事,所以就去半城找你了,結果就看到你.......”
“厲景深真是個畜生!”就是條改不了吃屎的狗。
秦默永遠忘不掉他闖進我家時看到的那一幕。
我渾身冰涼的蜷縮在地上,左手被手銬拷著懸掛在欄杆上,一隻手發青,手腕都磨破皮了。
地上全是血,還有沾滿血的玻璃,光是看到這些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時的我氣息微弱,渾身冷的跟塊兒冰似的,那麼可憐,他不知道厲景深是如何狠下心來的。
好在他及時找到了我,送往醫院,左手拉傷,如果再去晚一點只怕整條胳膊都會被吊到脫臼。
還有我的胃,癌細胞比之前擴散的更快了,別說兩年了,現在只怕一年都難。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看著自己包紮好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