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城隨意懶散地說了一句:“多謝誇獎。”
“我可不是誇獎你,你嚇唬不到我,我知道,你是合法持槍,但是你不能殺人,你只能用槍正當防衛。”
傅北城的眼神幽深了幾許,隨即笑著說道:“不錯,你倒是知道得很多,但是……我若製造出正當防衛的現場來呢?”
顧淮州的身體僵了一下。
不管傅北城是不是正當防衛,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到時候已經死了,剩下的事就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顧淮州看向了盛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盛夏見他總算是正經了一些,便直接說道:“我們的人接到彙報,說是你爸爸準備要去國外,我們去機場的時候,又聽到你已經將人帶走了,我是來找你爸的。”
“你找我爸幹什麼?”
“你別明知故問!你知道我最近在調查我爸被殺的事情,秦城已經投案自首了,你爸在這個時候離開,就算不是兇手,也知道什麼重要的線索。”
“沒錯,我是去將我爸接回來了,但是我爸又走了,你不知道嗎?”
盛夏看向了傅北城。
傅北城提醒著:“別聽他說,他是騙你的。”
盛夏不是非要聽顧淮州的,而是顧淮州很有可能就將他爸爸給藏起來,說不準就在保護他爸爸。
顧淮州笑著:“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爸現在已經離開了,並不在家裡。”
盛夏再一次看向了傅北城。
傅北城扣上扳機:“你為什麼要將你爸弄回來,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我能做什麼,無非就是他說讓我去接他,他還有點兒東西沒拿,我說我給他送過去,結果他不相信我,非要自己親自回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盛夏一直盯著顧淮州看,如今的顧淮州已經不一樣了,他的情緒並不能輕易地被看到。
盛夏突然聽到動靜,朝樓上一個房間看過去。
蘇小十立刻得到了命令,趕緊就去了那個房間。
等蘇小十再次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沈玲被她給拽出來,全身上下都被緊緊地綁著。
還有她的嘴也被賭得死死的,在看到盛夏的那一瞬間,不停地晃動著身體,希望盛夏能救她。
顧淮州輕笑著說道:“現在看到了嗎?我說我爸離開了,你還不相信,現在明白了嗎?”
盛夏不會問他為什麼這樣做,他們顧家的事跟她無關。
旁邊的房間又出了動靜,蘇小十又去看,結果還是沒有顧琛的身影。
顧淮州無奈地說道:“夏夏,我跟你說過,我那麼愛你,如果我爸真的對你爸做了什麼,我肯定會讓他去投案自首的,他是真的沒在家,不過你放心吧,等我聯絡到他,幫你問問情況,如果他知道一些事,我一定會勸他去警察局那邊的,好嗎?”
盛夏看了一眼傅北城:“我們走。”
傅北城收起了槍,他們在出去的時候,剛好顧子川回來。
他緊張到不行:“媽,媽!”
盛夏轉過頭的時候,只見沈玲拼命的出聲,好像讓顧子川趕緊離開的意思。
但顧子川看到沈玲,立刻跑到她面前。
“媽,你怎麼會被綁起來,是不是他綁你的?我跟他拼了!”
顧子川朝著顧淮州就撲了過去。
顧子川雖然是年輕的大小夥子,可顧淮州也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加上顧淮州之前多少練過一些,對付顧子川還是很輕鬆的。
沈玲不停地嗚嗚嗚著,不多久,顧子川就被顧淮州給按在了地上,狠狠地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