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去擼下來,但那手鐲是比較小一些的,爸爸當初攢了好幾個月才攢到錢給她買的。
顧淮州看到盛夏都已經將白音音的手腕弄紅腫了,用力地去推著盛夏。
“你幹什麼?一來就跟個瘋子一樣,不就是一個手鐲嗎?你看看把音音的手腕弄成了什麼樣?”
幸好傅瀟兒及時將人給扶住,盛夏才站穩。
“我問你,這個手鐲哪兒來的,你不清楚嗎?”
“這不就是家裡的嗎?肯定是爺爺給你的,既然你不想要,音音喜歡,我給音音怎麼了。
還有,現在是什麼時候,你要鬧就等到其他時候鬧,音音的情緒好不容易穩定一點兒,要是她出事,你能承擔起責任嗎?”
盛夏的身子已經開始顫抖了,她跟顧淮州說過的,這是他爸爸在臨終前送給她最後的一個禮物,當時他還說,一定要讓她好好儲存著。
結果他卻說是爺爺給的,又或者說,他早就已經忘了她說過的話。
白音音看了一眼盛夏,就要將手鐲拿下來。
“哥,看起來夏夏姐很在意這個手鐲,我還是拿下來還給她吧。”
顧淮州按住了她的手:“不用還,她當時不是把家裡面的東西都打包走了嗎?剩下了這個,就證明已經不喜歡了。既然我已經給你,就是你的了。”
盛夏難以置信地說道:“那些東西都是陳媽幫我收拾的,陳媽又不知道,不小心落在地上那裡的,顧淮州,那不是爺爺送給我的,那是……”
“行了,你夠了嗎?盛夏,你非要逼死音音才開心嗎?你沒看到嗎?她都已經在打抖索了。”
白音音很會演,在顧淮州的懷裡,一直顫抖著。
“手鐲還給我!”
盛夏一張臉冷得不行。
顧淮州氣得要命:“盛夏你……”
盛夏才不想聽顧淮州說的任何話,直接去白音音的手腕搶。
白音音痛苦地叫著,顧淮州幫著忙。
傅瀟兒看盛夏落了下風,也上去幫忙。
誰也沒想到,下一秒,白音音的手腕直接撞到旁邊的櫃子上,玉鐲子咔嚓一聲碎了。
全都掉在了地上。
病房裡安靜了。
下一秒,只見顧淮州一個巴掌打在了盛夏的臉上。
傅瀟兒就要衝上去。
盛夏喊道:“瀟兒。”
傅瀟兒看著她的情況,也是不放心,趕緊來到她面前,幫她一起撿起那地上的碎玉。
顧淮州並沒有認為自己錯,還指著盛夏說道:“不要在那裝你有多麼在意爺爺,說白了,你不就是想靠著爺爺,讓他給你繼續撐腰嗎?
就算是到了爺爺那裡,我也可以跟他說,是你非要搶這個手鐲,才將鐲子弄壞的。”
傅瀟兒朝著顧淮州怒吼:“你是真忘記了還是假忘記了,這個手鐲是夏夏爸爸給她的遺物。”
顧淮州的嘴巴張了張,突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白音音哭了,哭得很厲害。
“該死的,你哭什麼哭!吵得人心煩!”傅瀟兒一巴掌打過去。
顧淮州趕緊將人給護在懷裡,指著傅瀟兒:“你幹什麼?怎麼能隨便打人?”
“如果不是剛剛夏夏阻止,這個巴掌就打在了你的臉上!顧淮州,你真不是人。”
顧淮州的身體一僵。
“哥,我是覺得對不起夏夏姐才哭的,我不知道那是她爸爸給她的遺物,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要。
哥,我想買個賠給她。”
“不知道?”
傅瀟兒是真的不想聽白蓮花說了,拿起手機,找到那一頁遞給顧淮州和白音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