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盛夏應該說點兒什麼的:“對不起,我……”
與此同時,傅北城說道:“瀟兒這件事是她的不對,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盛夏很少能看到傅北城這麼正經跟她說話,還不太適應。
“沒事,她是沒把我當外人。”
傅北城一邊開車,一邊與她說道:“她的確是沒把你當外人,平時在家裡面說得最多的就是你。”
盛夏有些不自然:“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傅北城輕輕一笑,那樣的笑容好似讓日月光華都暗淡了許多。
“盛總不是說過,公是公私是私?”
盛夏想著這麼久以來,他也沒有因為傅瀟兒是她的好閨蜜,就給她放過水,讓她在工作上還是非常有幹勁兒的。
“你的相親物件還在,這樣出來好嗎?”
傅北城瞥了她一眼:“那你就不應該自己偷偷跑出去,堅持將這頓飯吃完再走。”
盛夏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
想到工作上面的事,盛夏就要開口。
傅北城像是她肚子裡面的蛔蟲一般:“已經下班了,我不想談論工作上面的事。”
“能不能方便單獨見一面?”
傅北城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盛夏只好作罷。
到了小區門口,盛夏有些不想從車上走下來,畢竟難得跟傅北城見面,還是想爭取一下。
傅北城調侃了她一句:“盛總這是突然發現,你愛的不是顧淮州,而是我?”
盛夏立刻從車上走下來。
“傅總,謝謝你送我回來。”
盛夏背對著他往小區裡面走,又想到什麼,轉過頭對他說道:“傅總,回去路上小心。”
“你還好嗎?”
如一滴水突然掉進了平靜許久的湖裡,漾起了層層漣漪。
盛夏突然很想哭。
婚禮那天之後,從來都沒有人問過她,到底好不好。
生活和工作依然在繼續,看似表面上什麼都沒有的她,只有在深夜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痛。
她做夢也沒想到,問出這話的人竟然是她的死對頭。
硬生生地嚥下了淚水,盛夏嘴角帶著比平時還要大的笑容。
“不就是男人嗎?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滿大街?傅總,你可不要小瞧我,這點事影響不了我的工作。
那我……先回去了。”
幾乎是如兔子般,很快就逃了。
到了家,盛夏洗了澡。
洗澡的時候,她狠狠地哭了一場。
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對不可以再為顧淮州那種渣男哭了。
半夜,她被手機吵醒,盛夏以為是客戶打來的電話,迷迷糊糊地接起來。
“盛夏,我頭疼,你在哪兒,快點兒給我拿藥。”
顧淮州小的時候,心臟上查出來有一個裂縫,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沒長好,將來長大就會經常性頭疼。
盛夏給他尋遍了天下名醫,總算是找到了一箇中醫,中醫說他的病情沒辦法治,會終身跟著,但是中醫的藥可以在每一次犯的時候緩解。
盛夏從他那邊拿了藥,只要吃上,顧淮州就會好很多。
每一次顧淮州頭疼,盛夏比任何人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