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守著門。
靳舒被保鏢控制著坐在角落。
田特助快步走來:“溫總,查清了。靳舒接了胡秀雅指令,用清潔車製造混亂,目標是引起煙霧、混亂,試圖讓您摔倒或…更糟。那消毒液只是普通藥水。”
溫以南轉頭,眼神如冰刃射向靳舒:“為什麼?”
靳舒抬起頭,臉上滿是怨恨和一絲瘋狂:“為什麼?哥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給了他什麼?冰冷的協議和疏離!胡秀雅告訴我,三年前你早產根本就是拋棄哥的訊號!你根本不愛他!你只愛你的溫氏!那我替他除掉你這個禍害!”
“閉嘴!”沈峰怒喝。
“三年前…拋棄?”溫以南捕捉到關鍵詞,眸光銳利如刀。
她沒理會靳舒的咆哮,只對田特助說:“把人交給警方,她嘴裡或許還有點有用的東西。另外,放出訊息,靳總傷勢加重,一週內任何商業活動取消。病房加派人手,任何未經我或沈峰允許的探視,全部阻攔!”
“是!”
溫以南最後看了一眼病房緊閉的門,轉身決然離開。
靳舒在她身後嘶喊:“溫以南!你不配!你永遠不配我哥的真心!”
靳衛硯醒來已是深夜。
傷口劇痛,麻藥後的昏沉和靳舒嘶喊的殘音交織。
他看向守在床邊的沈峰:“她呢?”
“溫總剛走。她下令封鎖了這層樓,外人進不來。”
“靳舒呢?”
“移交警方了。她指認是胡秀雅遠端操控,用的是加密聊天。工具人而已,核心資訊不多。”
“以南有沒有傷到?”靳衛硯聲音乾澀,帶著深深的後怕。
“溫總沒事。”沈峰猶豫了一下,“她很生氣。靳舒說了很多關於三年前的話。”
靳衛硯心猛地一沉。
這時,門外傳來田特助的聲音:“溫總,醫生說靳總需要休息。”
“讓開。”
門被推開。
溫以南站在門口,身影融在走廊的光暈裡,看不清表情。
靳衛硯掙扎想坐起:“以南!”
“躺著!”溫以南聲音不高,卻帶著冷厲。
她走進來,站在床邊不遠處,像隔著一道無形的牆,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慘白的臉。
“靳衛硯,”她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冰冷清晰,“你的命,值多少錢?”
靳衛硯愣住。
“為了一條早該斷絕的關係,一次又一次不要命?”溫以南打斷他,聲音裡壓抑著洶湧的情緒,“協議簽了,戲也演了!你還要我欠你多少條命才夠?!”
“我沒有要你還!”靳衛硯急切反駁,牽動傷口悶哼一聲,“我只是見不得你受半點傷害!”
“夠了!”溫以南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顫抖的尖銳,“收起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犧牲!你以為撲過來擋一下、撞一下就是情深義重了?靳衛硯!你最大的情深義重,就是三年前徹底放手的時候!”
“三年前?”靳衛硯心臟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血淋淋地痛,“放手?是你逼我籤的字!是你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