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胡秀雅都猛然抬頭,晨晨更是嚇得忘記了哭。
靳衛硯豁然轉身,眸子諱莫如深,“你再說一遍?”
溫以南美眸稍抬,一字一頓重複著,“我們離婚。”
“我忍你那麼多年,如今……”溫以南眼睛裡連絲毫恨意都沒了,“我受夠了。”
靳衛硯緊緊地盯著她,彷彿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溫以南對他再無任何波瀾了。
她變了?
不!
這個女人絕不可能!
“你又在耍什麼花招?你以為用離婚威脅我我就能答應你了?”靳衛硯看她的眼神中,裹帶著幾分不解和慍怒。
一旁的胡秀雅臉上掛上得體的笑,“哎呀,大家都是一家人,南南你也別……”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從前溫以南因為靳衛硯處處讓著胡秀雅,這才讓她蹬鼻子上臉。
如今連靳衛硯她都不要了,區區一個胡秀雅她也絕對不會放在眼中。
胡秀雅徹底怔住。
她臉色發青,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看到這樣的溫以南。
“阿硯,南南她……”說著,她就開始哽咽,“對不起南南,是我做錯了。”
“你沒錯!錯的是她!”靳衛硯到現在都還在維護胡秀雅。
溫以南笑了。
她轉身就走。
靳衛硯幾乎是下意識想要伸手,可卻抓了一把空氣。
他心口清苦,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甚至疼意蔓延至了全身。
她走了?
就這麼走了?
溫以南昂首走出拍賣會現場,寒風冷刺,可絲毫抵不上心間的涼瑟。
她站在路邊,林憂發來訊息。
“南南,結束了嗎?我去接你吧。”
看著螢幕,她其實真的很想哭,可是眼淚憋在心裡一滴都擠不出來。
這幾年她的眼淚早就流乾了。
她不想再為了那個男人把自己的尊嚴也都摒棄。
“溫以南!”
就在她準備下臺階的時候,手臂被人從後狠狠拽住。
她被迫回頭,對上靳衛硯微喘的樣子。
他應該是跑過來的,臉還有些紅,“你真的要離婚?”
溫以南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他的臉似乎還和記憶中那個少年沒有任何變化。
可是一切又都變了。
如果重回那年,那個少年看到他如此欺負自己,他一定會站出來無條件地保護她。
她就當他死了,就當他被人奪取了靈魂。
溫以南忍著鼻酸和心痛,鄭重其事,“靳衛硯,我要和你離婚,我不要你了。”
溫以南轉過身正準備離開,小腹忽然傳來鑽心疼痛。
男人厭煩的語氣從身後傳來,刺得她心口巨疼。
“溫以南,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會演戲?”
她緊緊地咬著唇瓣,手指死死地攥緊小腹,猛然回頭。
“你混蛋!”
這三個字罵完,用盡了她所有力氣。
她眼前昏黑一片,倒在了地上。
在暈倒之前她似乎看見了當年那個少年朝自己奔來,口中呢喃的是她的名字……
只是那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南南,你醒了?還疼嗎?”
溫以南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更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林憂猶豫著,開口說,“你知道自己懷孕了嗎?”
懷孕?!
這兩個字像是當頭一棒,讓她瞬間清醒。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憂,手不自覺地揪緊被罩,“你……你說什麼?”
這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去恆泰拿報告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看內容。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