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衛硯就坐在離病床幾步遠的沙發上,似乎在處理手機上的郵件,但緊鎖的眉頭和不時瞥向她的目光,洩露了他內心的煩躁。
專家團隊的初步檢查結果很快出來。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教授拿著報告單走了進來,他是國內頂尖的產科權威,也是靳家的家庭醫生之一。
“靳先生,溫女士。”老教授語氣平和,“目前看,胎兒發育情況基本正常,8周時間,溫女士身體比較虛弱,有輕微貧血症狀,加上近期情緒波動過大,有先兆流產的風險,需要絕對臥床靜養,保持心情平穩,加強營養。”
“8周?”靳衛硯敏銳地捕捉到這個時間點,抬眼看向溫以南,眼神銳利如刀。
他記得很清楚,一個多月前,正是他們關係最僵持他幾乎不怎麼回家的時候。
溫以南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嘴角甚至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靳衛硯被她眼中的嘲諷刺痛,煩躁地移開視線,轉向老教授:“風險有多大?需要什麼治療?”
“風險存在,但目前可控。”老教授謹慎地回答,“主要是臥床休息,補充鐵劑和葉酸,我們會密切監測,最重要的是情緒,一定要避免任何大的刺激和劇烈活動。”
他特意強調了最後一句。
靳衛硯點點頭,對老教授道了謝,吩咐沈特助送他出去。
病房裡再次只剩下兩人。
靳衛硯站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低沉:“聽到醫生的話了?為了孩子,也為你自己,安分點,別再鬧了,過去的事……”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我可以不計較。”
“不計較?”溫以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蒼白的臉上因為激動泛起一絲病態的紅暈。
“靳衛硯,你永遠都是這樣高高在上!你‘不計較’的是什麼?是我被你一次次丟下?是我差點死在車禍裡你的無動於衷?還是你為了你大嫂和你妹妹,逼我獻血差點害死你的親生骨肉?現在你輕飄飄一句‘不計較’,就想抹平一切?”
她的控訴像鞭子,狠狠抽在靳衛硯的心上,也徹底點燃了他壓抑的怒火。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溫以南身體兩側的床沿上,將她困在自己與病床之間。
“溫以南!你別得寸進尺!我說了,我會處理好!孩子是我的,我會認!但前提是,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遠點!尤其是那個白瓊!”
他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自從知道白瓊回國之後,他的心裡就充斥了不安。
從前就算了,現在這段時間溫以南一直在和自己鬧離婚。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了一塊玉難道就要和自己離婚?
溫以南看著眼前的男人,心死了個徹底。
她冷冷一笑,“靳衛硯,真替你感到悲哀。”
闔上雙眸,她掩飾住自己內心所有的情緒,一句話都不想再和靳衛硯說。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嘈雜。
“靳夫人,先生說了……”
“都給我滾!”一聲怒吼炸開。
緊接著,病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只見靳夫人鐵青著臉從外面走進,周身氣勢駭人。
她的身後緊跟著幾個人,都是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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