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衛硯的視線落在那信封上,瞳孔驟然收縮。
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住了他的心臟。
他猛地睜開眼,眼底是駭人的血絲和風暴。他死死盯著胡秀雅:“什麼東西?”
胡秀雅被他眼中迸射出的戾氣嚇得瑟縮了一下,眼圈瞬間就紅了,“是……是南南寫的……寫給……白瓊的……”
“白瓊”兩個字,如同點燃炸藥的引信!
靳衛硯所有的理智在瞬間被炸得粉碎!
他猛地伸手,幾乎是粗暴地一把抓過那個信封,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他粗暴地撕開封口,抽出裡面那張薄薄的信紙。
娟秀中帶著一絲倔強的字跡,瞬間刺痛了他的眼。
白瓊師兄:
“思慮良久,決心已定,孩子是你的骨肉,我心中唯有歡喜,從未後悔,靳衛硯他終究只是我生命裡的一場錯付,他待我涼薄,疑我甚深,視我們的孩子如草芥汙穢,這樣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只剩折磨。”
“我已向他提出離婚,師兄,待我離開這牢籠,處理好溫氏瑣事,便帶著我們的孩子,去尋你,從此天涯海角,再不分離。”
望珍重。
以南。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劇毒的匕首,狠狠捅進靳衛硯的心臟反覆攪動。
轟!
靳衛硯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徹底崩斷了!滔天的怒火混合著被羞辱的極致痛楚,如同火山岩漿般轟然爆發!
瞬間將他所有的思維燒成一片灰燼!
“賤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從他喉嚨深處迸發出來,充滿了暴戾和毀滅欲!
他雙目赤紅,額角青筋暴跳,整張俊臉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猙獰可怖!
他看也沒看被他嚇傻的胡秀雅,抓著離婚協議書的殘頁用盡全身力氣——
“嗤啦!”
刺耳的撕裂聲在死寂的書房裡瘋狂迴盪!雪白的紙片如同被狂風撕碎的殘蝶,被他洩憤般地撕扯成無數細小的碎片!
他狠狠地將這些碎片砸向空中!
“離婚?!想跟那個野男人雙宿雙飛?!溫以南!你做夢!”
碎片紛紛揚揚落下,落在他頭髮上,如同下了一場屈辱的雪。
他胸膛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聲在房間裡顯得格外駭人,眼神兇狠得像要擇人而噬,“髒了的女人,也配提離婚?你這輩子,生是靳家的人,死是靳家的鬼!你肚子裡那個野種,還有那個白瓊……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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