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集團,頂層辦公室。
氣氛肅殺。
溫以南沒有休息,直接投入工作。
關於白瓊被捕的訊息,她刻意壓著,沒有立刻公佈。
很快,內線電話響起,前臺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溫總,白……白醫生來了,堅持要見您,情緒……好像不太對。”
溫以南眼神冰冷:“讓他上來。”
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白瓊操控著輪椅進來。
他臉色灰敗,頭髮有些凌亂,鏡片後的眼睛佈滿血絲,死死地盯著溫以南,帶著一種困獸般的瘋狂和絕望。
“以南!”他的聲音嘶啞,“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讓人抓我?!”
“就因為我和靳衛硯?!”
“你心裡一直有他是不是?”
“你一直在耍我!”
他驅動輪椅猛地衝到辦公桌前。
溫以南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神情平靜無波,只有眼底深處是刺骨的冰寒。
她將那個裝著照片和康復報告的牛皮紙袋,以及林憂剛傳真過來的剽竊證據、謀殺未遂現場照片,緩緩推到了桌子中央。
“白瓊,或者,我該叫你……騙子?小偷?還是……殺人未遂的兇手?”
她的聲音不高,卻像重錘,一字一句砸在白瓊心上。
白瓊的目光落在那些攤開的、鐵一般的證據上,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他的偽裝,他的算計,他所有骯髒的秘密,都被赤luoluo地攤開在陽光下!
“不……不是的!以南你聽我解釋!我是被逼的!是靳衛硯!是他害我!是他找人撞我!他怕我搶走你!”
白瓊徹底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將髒水潑向靳衛硯。
“夠了!”溫以南厲聲打斷他,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經溫文爾雅的師兄,此刻醜陋瘋狂的模樣,“警察就在外面。”
“這些話,你留著去跟法官解釋吧!”
她按下桌上的呼叫器:“田特助!”
門被推開,田特助帶著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看到警察,白瓊最後的理智崩斷了。
他臉上露出極端扭曲的恨意,猛地從輪椅毯子下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那是他藏在身上,準備萬一失敗就用來魚死網破的!
“溫以南!我得不到你!誰也別想得到!”
他狂吼一聲,竟然從輪椅上猛地站了起來!
動作雖然有些踉蹌,但速度極快,持刀狠狠撲向溫以南的腹部!
“去死吧!和你的野種一起!”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田特助和警察的驚呼聲響起,但距離稍遠!
溫以南瞳孔驟縮!
她懷孕的身體限制了閃避的速度!
眼看著那冰冷的刀鋒就要刺到——
“砰!”一聲悶響!
辦公室厚重的木門被人從外面用巨大的力量撞開!
一道身影如同疾風般衝了進來,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
是靳衛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