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沈歌搖頭。“我要錄的,是戲曲。”
“戲曲?!”
聽到他這句話,秦子君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訝然道:“你還會這個?”
“嗯。”
沈歌不鹹不淡地點點頭。
秦子君細細地盯著他,彷彿要把他看透一般。
這兩天她忽然發現沈歌這小子會的不少,蟳埔簪花圍、還有昨天的水墨肖像畫,而且神奇的是這兩樣東西他做得都還挺不錯。他說是愛好,她信了,一個是手工藝品,一個是書法繪畫,榕城藝術學院就有“國畫”的選修課,不過他現在告訴她用錄音棚是要錄一段戲曲?
一時間,秦子君的大腦有些宕機。
戲曲。
一個有些小眾的詞彙。
提到這個詞,大概只能讓現在的年輕人聯想到自己的爺爺奶奶了,這似乎是和老一輩相關的東西,她沒想到能從沈歌這個年輕人的口中說出來。
戲曲,
愛好?
秦子君有些不相信。
甚至她想說,如果沈歌還告訴她,戲曲也是他的愛好的話......
她就當場,把自己面前的這個簪花圍給吃掉!
“你確定?”
秦子君眉梢一挑,狐疑地看著沈歌,“你別告訴我,戲曲也是你的愛好。”
“那倒不是。”
看著秦子君的表情,沈歌微微搖頭,輕嘆一聲,似在喃喃自語,“它是我小時候賴以生存的飯碗......”
很久以前,一個身形有些消瘦的老頭,帶著一個半大孩子,兩人趟風冒雪,餐風飲露,一路上在大江南北奔波,有時撂地演出賺錢,有時實在餓得不行了,也只能向江湖“老合”道一聲“辛苦”,討口飯吃。
而他印象深的一次是,老爺子和他兩個人跟著一個農村戲班搭夥,去一戶發喪的人家給人唱戲,農村聽戲哪管你唱得怎麼樣,只聽你嗓門多大。
那戶人家請了兩臺戲班對唱,七八歲左右的他帶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一個人在臺上唱了小半天,臨了結束時,主家還多給了幾十塊錢。
除此之外,還得了老爺子好一頓痛罵。
小小年紀,也不怕唱壞了嗓子!
戲曲,是熱愛。
也是切切實實一口一口把他喂大的手藝。
“什麼?”
秦子君聽到他這句沒來由的話,神情一怔。
沈歌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沒事。”
“不過你怎麼會這個的,”秦子君看著沈歌,“手工藝品、國畫,現在又來了個戲曲,你這愛好挺廣泛的呀。”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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