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夜覺醒,八歲奶團撕聖旨救侯府

第19章 恩情續費

“你不要告訴本王,你有什麼長生不老的方子。”

沈琮冷嗤,狹長的瑞鳳眼尾上挑,帶著凌厲的殺氣。

李南柯搖頭。

“自然不是,王爺心裡想的長生是什麼意思,我寫得就是什麼意思。”

這話著實帶著兩分刁鑽。

沈琮雙眸微眯,手裡的劍尖顫了顫,陡然壓了下來。

“上一個跟本王這麼打馬虎眼的人,已經被本王親手砍了腦袋,你也想試試?”

冰冷的劍尖從臉頰緩緩下移,一點一點貼到了她的脖子上。

帶著凜冽的殺意,彷彿下一秒就能割破她的喉嚨。

李南柯緊緊攥著裙子,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心口更是嚇得撲通撲通直跳,不敢再和他打馬虎眼。

“我寫的長生是當今陛下和皇后娘娘所生的大皇子,也是王爺的親侄子。

六年前大皇子在戰亂中丟失,我知道陛下和王爺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大皇子,卻遲遲沒有找到。

王爺或許可以往泰州方向找找看。”

她雖然年紀小,但一番話卻說得條理清晰,邏輯分明,連個磕巴都不曾打。

沈琮打量著李南柯的目光越發凌厲。

長生大名叫沈煦,是皇兄和皇嫂唯一的兒子,因為出生的時候身子弱,所以取了長生做小名。

這件事在朝中並不是秘密。

六年前,父皇病重,發生了五王叛亂之禍。

叛軍一度攻入京城,當時皇兄尚是太子,慌亂中帶著父皇母后,還有他,以及太子府的妻妾們先行退出京城。

當時尚是太子妃的皇嫂帶著他和長生一起躲避叛軍的追趕。

混亂中,長生丟失了,從此杳無音訊。

這些年皇兄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找,都未曾找到長生的下落。

如今他竟然從一個八歲的小丫頭口中聽到了長生的下落。

沈琮握著軟劍的手微微用力。

“莫非這些年安平侯府和逆黨一直有來往?”

鋒利的劍瞬間劃破李南柯白嫩的脖頸,疼得她小臉皺成一團,卻不敢擅自移動。

“我家和逆黨沒有任何往來,王爺也知道,我祖父每日只會賞花遛鳥,身上連個閒差都沒有。

父親雖有閒差,但從未去過衙門,我家要是和逆黨有來往,應當全力在朝中蹦躂往上爬才是。”

“呵,你對你們全家的認知倒是很清楚。”

李南柯咧了下嘴,露出整齊的小米牙。

二風在旁邊小聲道:“王爺,屬下覺得她應該沒有撒謊,全京城誰不知道安平侯府就是朝中不起眼的破落戶。

侯爵也只傳到李慕這一代,再往下就要降級了,李慕連上衙都找人代簽到。

逆黨要是找他們做暗線,啥訊息也撈不到,還不得氣死?”

這話雖然是在貶低安平侯府,但李南柯知道是在幫她求情。

她感激地看著二風。

沈琮冷哼一聲,軟劍並沒有移動分毫。

“如果不是和逆黨有關,你又如何知道長生的下落?”

啊!

這個還真不好解釋。

就算是解釋了,宣王也絕對不會相信。

李南柯葡萄似的眼睛眨啊眨,可憐巴巴又無比真誠。

“這是我的秘密呢,王爺幫我爹爹洗清冤屈,我告訴了王爺想知道的訊息,已經報答了王爺的恩情。

王爺想要知道我的秘密,這需要另外的恩情續費。”

“本王說過最討厭別人談條件,你這是在挑釁本王?”

“南柯不敢,王爺砍了我的腦袋,我也不能說。”

李南柯牙齒打顫,索性閉上了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狀。

沈琮蒼白的臉終於不再是面無表情,浮現出一抹肉眼可見的冷怒。

手中劍再一次用力。

鮮紅的血沿著劍尖滴答下來,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

正在低頭吃肉的雪鷹大抵是聞到了血腥味,倏然轉頭看過來。

溼漉漉的大眼睛轉了轉,嗚咽一聲,突然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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