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嫩掌心上露出來的一片血紅,吳大學士皺了皺眉頭,看向李南柯和昭康。
昭康公主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不停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她說得不對,是她先詛咒我母妃的......”
李南柯介面。
“對,昭寧公主她不僅詛咒舒妃娘娘,說舒妃娘娘命不好,註定生不下來皇子。
而且還說只有皇后娘娘才有撫養皇子的資格,舒妃即便生下皇子,皇后娘娘也會把皇子抱走。”
昭寧公主臉色大變,脫口而出。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母后要抱走了,舒妃命不好,能不能生下皇子還兩說。
就算真的生下皇子,我母后才看不上一個賤種......”
“住口!”
吳大學士黑著臉打斷了昭寧公主。
“身為公主,竟然口出妄言詛咒庶母以及未出生的手足,公主這些日子學的禮儀規矩都忘了麼?”
昭寧公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情急之下說了什麼,頓時臉色就白了。
“我.....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
呂大學士冷哼,“身為姐姐,在庶母生產之際不能安慰受驚的妹妹,身為晚輩,對長輩口出妄言。
罰公主將周禮抄寫一遍,公主可服氣?如若不服,咱們就去陛下面前辯上一辯?”
昭寧公主哪裡敢去陛下面前,暗暗瞪了李南柯和昭康公主一眼,才不情不願地撅著嘴。
“服氣。”
說罷,轉身直接進了正廳。
呂大學士的目光落在李南柯身上。
“福安縣主聰慧機警,即便是想激怒對方,但你剛才的話確實欠妥當。
身為臣女,妄議當朝皇后的行為,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縣主將會禍患加身。”
李南柯神色微凜,屈膝行禮。
“多謝夫子教導,學生知錯了。”
“既然知錯了,就罰你將周禮內則抄寫一遍,可服?”
昭康公主神色愧疚,想為李南柯求情,卻被她扯住手臂。
輕輕朝昭康公主搖搖頭,她認真對呂大學士道:“學生服氣。”
呂大學士神色緩和,點頭離開了。
昭康公主道:“你是為了我才被罰,為什麼不讓我向夫子解釋?”
李南柯微微一笑。
“我剛才的話確實有欠妥的地方,夫子罰得有道理。
行了,別說我了,你快讓人回宮去看看舒妃娘娘如何了。”
話音落,昭康公主貼身的宮女氣喘吁吁跑進來。
“生了,生了!”
昭康公主小臉一亮,激動地跑過去拉住宮女。
“我母妃怎麼樣?是弟弟還是妹妹?”
宮女的臉有些白。
“娘娘還好,是個皇子,只是......”
“只是什麼,你快說啊!”
昭康公主急切追問。
宮女垂下腦袋,小聲道:“小皇子的身體十分虛弱,聽說陛下招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過去了。”
昭康公主失神地後退兩步,整個人幾乎跌坐在地上。
待沈琮來了,李南柯才從他口中得知,剛出生的小皇子並不是身體虛弱。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