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睡眠質量怎麼樣?”梁敘言換了個輕鬆的話題。
“一般,有時候很晚才能睡著。”
“你可以在這裡補一覺。”梁敘言下巴微抬,“那把太妃椅很舒服,你試試。”
客廳中央的白色地毯上放著一張太妃椅,上面鋪了厚厚一層毛毯,確實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感覺。
景棠此刻心神不寧,哪裡有睡覺的心思?
梁敘言放下手中的紙筆,“這種時候,你更需要好好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頭腦清晰,想清楚一切。”
茶几的托盤上有一個白色的紙包,他將托盤推到景棠面前,“這裡面有兩顆藥,吃一顆就好。”
景棠原本在猶豫,可梁敘言的一句話還是讓她選擇開啟紙包。
“說不定你能在睡夢中看見一些其他的,更清楚的事情。”
梁敘言說完還補充一句:“那邊有監控,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你睡下之後我會出去。”
景棠倒不是不相信他,兩人共事了這麼長時間,彼此都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她最終還是吃下了一顆安眠藥,貴妃椅上躺了下來。
梁敘言靜靜看著她,唇角微勾,起身離開客廳。
即便有了藥物的幫助,景棠這一覺睡得也還是很不安穩,夢裡紛雜的事物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這一次沒有上次那麼逼真,都是一些零星的碎片。
景棠在夢裡看見了一棟別墅,別墅的前院種滿了花花草草,有一個大肚子的女人低著頭在澆花。
她想走近一點,看得更清楚,可不管怎麼走都是在原地踏步,始終無法靠近那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黑色的跑車經過自己身邊,巨大的動靜引得別墅裡的女人抬起頭檢視,景棠總算看清楚了她的臉——是她自己,她在哭,臉上全是淚痕。
明明距離很遠,可景棠看得卻那樣清晰。
跑車上下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只能看見他的背影,可那個背影為什麼會那麼熟悉?
景棠看著那個人給身前的女人擦乾淚痕,那種感覺太熟悉了,彷彿就是她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一般。
場景切換,醫院的手術室裡,她看見自己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龐,髮絲被汗水黏在臉上,血……好多血。
不對,她的孩子明明才28周,根本不足月,怎麼會這麼早就出生?
景棠發出疑問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孩子微弱的哭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可沒多久就哭聲漸熄。
她看著護士抱著那個剛出生的孩子走到病床邊,語氣遺憾:“抱歉,克洛伊小姐,你的孩子沒能保住。”
不可以!
景棠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汲取著空氣,額上滲出一層薄汗。
緩了幾口氣,她逐漸從夢境中剝離出來,抬腕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
梁敘言並不在這,景棠起身走出去,在方才來的前院看見他。
聽見開門的動靜,梁敘言轉身檢視,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感覺有些不真實,“這一覺睡得好嗎?”
景棠語氣遲疑,“我好像,又看見了一些東西。”
“說來聽聽。”梁敘言走近了,景棠才看清他手裡抱著一隻小奶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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