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棠別開視線,沒有再去看他。
當年,父親出事的時候,陳銘川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景棠以為這一切他都不知情,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陳家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如果陳銘川也是其中之一,她同樣不會手軟。
……
第二天一早,景棠本打算出發去公司,卻臨時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景毓病危,進搶救室了。
景棠跟景念昔打了招呼之後連忙開車趕過去。
劉醫生在裡面搶救,景棠六神無主的守在門外。
上次手術過後,最危險的前三天都平安無事的挺過來了,怎麼會突然又進搶救室了?
景棠望著搶救室緊閉的大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包裡的手機響起來,景棠拿出來看了眼,是沒有備註的陌生來電,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景棠深呼吸,平復下心緒,摁下接聽鍵,“喂?”
“棠棠。”聽筒中傳來陳銘川的聲音。
景棠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住,似是想起什麼似的,她死死盯著面前那扇門,似是要盯出個窟窿似的。
握著手機的手已經變得冰冷,她嗓音沙啞:“是你們做的?”
“棠棠,我說了,你要為二伯母考慮下。”陳銘川嗓音淡漠,完全聽不出昨晚的親暱。
景棠嘲諷地扯了扯唇角,聽著聽筒裡繼續傳來的聲音:“這次能搶救過來,下次怎麼辦呢?”
“讓我考慮一下。”景棠握緊手機,想要暫時拖延時間。
陳銘川沒反對,“三天,三天後若是還沒有結果,二伯母會出什麼事情,我沒辦法保證。”
景棠結束通話手機,杏眼迅速瀰漫上一層水霧,她無助地蹲在地上,目光依舊黏在那扇門上沒有離開。
她得儘快讓周凜生答應自己才行,只有讓周凜生名正言順承認自己,陳家的人才不敢對母親下手。